“也好。”他一点也不谦虚地接过笔,略想了想,在上面提了一句诗。 为了符合营造出来的纨绔形象,宋砚题的这句诗自然不可能有多么高大上,相反挺直白口水的,就是打油诗的水平。 当然,就算宋砚写的只是一句“一二三四五六七”,魏姣也能给他夸出花儿来,更何况这句诗还颇为应景呢! “外面都说王爷不学无术,不通文墨,就是个草包纨绔,我看他们纯粹就是污蔑!看看,王爷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作出这么一首精绝的诗,可比大多数人都强多了。 “若是王爷肯下一分功夫,诗坛里哪还有别人的位置啊?也就是王爷淡泊名利,这才不在乎那些虚名。” 事实证明,就没有人不喜欢听好话,宋砚贡献给她的开心值就是明证。 宋砚故作平淡,实际上嘴角都要翘上天了,“本王也就是随便写写而已,哪里有你说得那么好?” 围观众人:“……” 她们现在总算知道魏侧妃为啥那么受宠了,听听,听听,这份拍马屁的功夫就是常人所远远不及的呀。 唯有昭华院的人十分淡定,对于自家娘娘是个马屁精这回事,她们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宋砚欣赏了一遍自己提的诗,越看越觉得满意,觉得整幅画因为这句诗都得到了升华,于是又拿出随身带着的私印,哈了哈气,在画纸的留白处留下了自己的印鉴。 他退后欣赏了一番,然后竟当着魏姣的面将画给卷起来,交给了随从。 魏姣:“王爷,你这是……?” 可千万别像她想的那样。 然而事实偏偏就是她想的那样,宋砚这无耻狗逼,因为提的一句狗屁诗,按的一方印鉴,就将她好不容易画出来的画给据为己有了! “王爷,这画……” “咳,这画我实在喜欢得紧,姣姣送我可好?”宋砚许是也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了,声音都弱了几分,然而那话里的意思却是明白。 魏姣能说什么? 还得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王爷能喜欢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与此同时,心里却骂了他一句最脏的脏话。 呼,不过一幅画罢了,老娘分分钟就能再画一幅出来。 然而看着宋砚脸上的笑,她还是好气哦! 恨不得打爆他的狗头。 好在,之后的颁奖环节,获得的丰厚开心值让她的憋屈心情有所缓解。 晋王府第一届踢毽比赛圆满落幕,举办方——府里的几位主子,以及参赛的下人,都获得了满满的快乐。 这就好比现代公司里的员工,在上班期间被老板批准可以尽情玩乐,不仅不扣工资,还能拿到无比丰厚的奖金,这心情,怎是一个爽字了得? 魏姣简直要被众人贡献给她的开心值淹没了。 就让她溺毙在开心值的海洋中吧! 回到昭华院,琅哥儿已经睡着了。 这小子今天跟个小疯子似的,简直化身为了“咯咯”机,她都生怕他会笑岔气过去。 笑也是很耗费精力的,这不,走到一半脑袋就歪在了她的肩膀上,像个小肉坨坨似的。 魏姣将他放进自己屋中的摇篮里,爱怜地抚了抚他的脸。 起身时,她捕捉到了一丝陌生的气味。 也不能说是陌生,这气息是属于院子里一个三等小丫鬟小寒的,不过三等丫鬟是不得擅自进入她的房间的,而她也并没有召唤过她。 所以,小寒这是私自进了她的房间? 魏姣去自己放置那瓶液体的地方看了看,果然,被动过。 看来,小寒就是宋砚安插在她院子里的人。 从剧情里她就知道,宋砚在各个院子里都安插了卧底,连她这里也不例外。 宋砚这人,多疑且控制欲强,他倒不是真的怀疑他后院那些女人私下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纯粹就是想要将她们的一举一动都掌控在手里。 而她连续两次使得牡丹重生,宋砚怎么可能不想搞清楚? 她便将计就计,弄出来一个所谓能够令花草重生的“灵液”,好将她院子里那个内鬼钓出来。 钓出来之后,她也可以反过来利用一把嘛。 宋砚既然已经将她特地准备的“灵液”拿到手过,肯定会特别好奇那“灵液”到底是什么。 不过他肯定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 魏姣等着他自己问出来。 宋砚没有让她等多久,吃饭完牵着她的手在庭院中散步消食时,就状似好奇地问起来,“姣姣,你是如何让那盆雪夫人重新开出花来的?” “王爷真想知道?”魏姣反问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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