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俩亲亲热热地互诉着衷肠,好一副母子情深的模样。 旁边的牡丹却是肉麻地打了个哆嗦,虽然已经习惯了娘娘和殿下的这股腻乎劲儿,但每回看到都还是有些接受不能。 魏姣抱着自家宝贝鹅子,只觉得怎么亲香都不够,又担心他肚子饿了,对牡丹道:“快把炉子上温着的粥盛出来。” 红泥小火炉上,坐着一只双耳陶罐,里头温着琅哥儿爱吃的鸡丝粥,牡丹将粥盛出来,递给伸手来接的魏姣。 魏姣拿调羹搅了搅,“来,你最爱吃的鸡丝粥,娘亲喂你好不好?” 琅哥儿靠在她怀里,“好。” 另一边,小俏正觉得核桃酥吃得有些干,蹭到牡丹身边,讨好地问:“牡丹姐姐,粥有没有我的份儿啊?” 牡丹好笑,给她盛了一碗,“自然有,喏,吃吧。” 小俏喜滋滋地接过来,埋头吃起来。 到了府里,进了昭华院,下人早已备好了热水,魏姣用热帕子给琅哥儿擦了头脸和小手,青杏端了一杯热乎乎的奶茶过来,“殿下喝杯茶暖暖身子。” 琅哥儿捧在手里,正合适的温度通过手心一直熨到心里,喝一口奶茶,又甜又暖,让他整个身心都放松下来了。 果然还是回到家里舒服啊。 外头饭厅里,魏姣已经指挥着下人将火锅和配菜摆上了,她牵着琅哥儿走到桌边,“咱们今儿吃火锅,炸丸子、牛肉卷、拔丝地瓜,都是你爱吃的。” 小俏:“我也爱吃。” 怕是就没有你不爱吃的。 魏姣笑道:“吃,绝对管够。” 这一顿饭,琅哥儿和小俏都吃得十分满足。 在宫里不是说不给他们饭吃,菜品也不是不够精致美味,就是吃起来不痛快,一来皇帝病入膏肓,他们哪里好意思大吃大喝?又如何能够放开胃口吃? 二来,鉴于之前的几次下毒经历,两人都已经如同惊弓之鸟了,但凡琅哥儿对某样菜品表现出一点喜好,第二天这道菜很有可能就会出问题。 吃个饭,却是让两人心累不已。 但回到家里之后,就完全没有这些担忧了。 可以可着劲儿吃,完全不用有什么顾虑。 这种感觉,令人身心十分舒畅。 琅哥儿人虽小,但因为正在长身体,且练着魏姣给他量身定制的功法《青元经》,对于食物的需求量十分巨大,在宫里顾忌着不能表现出来,没少饿肚子,这会儿能够敞开肚子放开了吃,那战斗力真不是一般的大。 魏姣给他涮菜的速度都比不上他吃的速度了。 小俏也是不遑多让。 好在魏姣事先就让厨房做了充足的准备,备下了大量食材,保管他们吃到撑! 回家了还吃不饱,像什么话? 这顿火锅,直吃到亥时(21点),整整吃了四个小时,还是一刻不停的四个小时,饶是魏姣知道他们胃口大,都有些被惊着了。 她给琅哥儿擦了擦头上的汗,“宝贝儿,吃饱了吗?没饱啊?” 看着埋头大吃的鹅子,魏姣一阵心疼,看把她的琅哥儿给饿成什么样子了。 终于,到了亥时中(22点),琅哥儿放下了筷子。 小俏没有,她还在持之以恒地奋斗着。 “来,娘亲给揉揉肚子,可别撑着了。”魏姣抱着琅哥儿坐到软塌上,将他揽在怀里,一手给他揉着鼓起来的小肉肚子。 旁边就是暖烘烘的熏笼,琅哥儿嗅着娘亲身上的暖香,整个人都昏昏欲睡。 魏姣本来还想问他在宫里的一些事,见他小脑袋埋在自己怀里,已经睡着了,哪里舍得再打扰他? 想也知道琅哥儿在宫里肯定过得不轻松,小脸都瘦了好几圈,原本她辛辛苦苦给养出来的肉,这会儿都没了。 捏着都没之前手感好了。 真是遭罪哦。 魏姣轻手轻脚地给他洗了个澡,换上一身小鸭子睡衣,塞进已经暖好的被窝里。 琅哥儿原本在洗澡的过程中有些清醒过来,但此时被放进暖和的被窝里,实在是太舒服了,他翻个身继续沉沉睡去。 因为在宫里形成的生物钟,第二天卯时初(5点)琅哥儿就醒了过来,正要掀被坐起来—— 胸口上压着一条胳膊,让他没能成功。 他这才意识过来,他此刻并不在宫里,而是回家来了,就躺在娘亲的怀里。 琅哥儿顿时放松下来了,往娘亲怀里缩了缩,愉快地赖床了。 再醒来的时候,他发现娘亲已经不在身边了。 外间传来隐约的欢笑声,娘亲之外,还有一个小孩子的声音。 这是一大早就来跟他争宠的? 琅哥儿自个从床上爬了起来,穿好衣裳,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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