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笔小数目。” “你们别忘了,秦家二房那个娘子……” “你说秦将军好好的跟着凑什么热闹?” “甭提了,太师府一开始出手肯定就是故意的!秦家这是上当了!” “这得闹成什么样子啊?” …… 坊间传言的确没错,皇后虽然不在乎妹妹,但是对父亲还是相当看重的,她一路将秦相送回了府里,立刻宣了太医匆匆来见,早时在王府给宋颂诊脉的年轻太医是她一派,给秦相看了脉之后便去写方子,皇后焦急询问:“父亲怎么样?” 今天厉霄忽然在厅内提到疯毒一事,她心里慌乱的很。若是叫陛下觉察出什么来,还得要有秦相做靠山才行,她当年做贵妃的时候能在皇宫里跟皇后对立,就是因为有秦相在,她根本不敢想象,如果秦相倒了事情会怎么样。 “不过是气急攻心,娘娘不必担忧。” 太医提笔写房子,皇后心里略略镇定,道:“今日你给宋颂诊脉,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娘娘话。”太医低声道:“的确是喜脉。” 皇后咬住了牙,道:“这怎么可能呢?” “臣倒是有些想法。” “快说来听听!” “臣当年曾经在妙手门学过医术,门内大师兄曾经研究过生子圣药……不过当年他因为钻研的过于偏门,拿师父性命练手,最终遭遇了师门反杀,人坠了悬崖,生死不明。” “你怀疑他还活着?” “这只是臣的猜测。” 那太医看着年轻有为,又生的十分俊俏,神色之间带着几分温和与恭敬,皇后细眉微颦,道:“今日之事……” “当时那种情况,下官实在不敢撒谎,便是随随便便城内任何一个大夫,也都能诊出喜脉,请娘娘恕罪!” 皇后顿了顿,道:“你只是说了实话,何罪之有。” 她将目光从太医面上收回,心情略有几分沉重。 秦相自己自然是没有那么多钱,但他如今健在,底下的两个儿子便都未曾分家。秦家有两子两女,皇后是大姐,按照家规,虽然排序仍在,可府内已经无她家业,故而秦宁为嫡长子,老四秦安则为嫡次子。 这次输出去的钱不是小数目,只怕秦安的那位娘子不一定能咽下这口气。 要说这整个府里,敢跟皇后呛声的,也就是这位荣王的老来女了,荣王虽然与宏仁并无亲戚关系,可对今上却有扶持之恩,去世之后将孤女托付给宏仁皇帝,他一直视如己出,当年嫁给秦安,也是因为两人情投意合,由陛下亲自指婚,她性格泼辣,又有一身好武艺,是个讲理,但却不肯吃亏的主儿。 这些年来外头的生意也多是她亲自跟着跑, 她想完,就陡然听到走廊上传来沉稳而迅疾的脚步声,不是秦宁,门前一抹红色裙摆映入眼帘,果然是荣乐郡主徐寇。 她一见皇后,张嘴便道:“哟,我说这院子里的金元宝怎么插了翅膀往外飞,原来是散财国母到了。” 皇后隐忍道:“父亲还在昏睡,有什么话我们出去说?” 徐寇冷笑一声,秦安跟在她身后叹着气,走过来拦着皇后,道:“当时我拿钱给大哥的时候阿寇就觉得荒唐,但也都依了我,如今那么多钱都飞了……她定然是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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