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呀,这还真是有点麻烦,那家礼数也多。” “那也是明天的事儿了,今天城里有什么新闻不?” “最大的新闻就在我面前了,还能有什么别的呢?”内掌柜说完自己先乐了,又问打虎的详情,说是明天要跟人说。 吃完饭后,内掌柜还问:“有什么计较不?明天我这儿门槛怕不要被看热闹的踩碎了。要是嫌麻烦,你打算跟哪个说话明儿一早我给你先跑一趟?” 白芷道:“大姐姐,咱们就在这儿安生坐着,看谁先上门。” 内掌柜乐了:“好。” ~~~~~~~~~~~~~~~~ 先来的是和记,白芷心里也乐了。昨天内掌柜前脚从她这儿出去,后面客栈的小偏门就被推开了。白芷站房顶上眼看着个小伙计溜着墙根就钻进一个门里,门口的长灯笼上一个大大的“和”字。 和记来的钱掌柜亲自来了,内掌柜把人引到客院的厅里她自己作陪。钱掌柜进门就看到院子里的两头老虎,停下来还摸了两把,进了屋就很客气地拱手笑道:“姑娘安。”他的笑容恰到好处,既不过分谄媚,也没有“有钱的是大爷”的骄横。 白芷也客气一福:“先生好。” 两人打了个照面,钱掌柜脸上惊艳的表情飞快闪过剩下惊讶:“这竟是姑娘的手笔吗?” “本地皮货行、药材铺都会收些虎皮虎骨一类,您这惊讶来得奇怪。” “您昨天干的也不算是件小事。” 白芷道:“您的来意我闻着味儿就知道了,实不相瞒,外面的东西白送您都成。” 钱掌柜反而心里不安,道:“条件呢?” 白芷道:“您进门也应该闻到了,我也是习医之人,本事没到家,师父说我得出来走走、看看、学学。我有心向本地的能人讨教一二,付点束脩也是应该的。我也不要您什么秘方,只要您收拾材料的时候容我旁观就行。只要您点头,东西您现在就拿走。” 钱掌柜思忖片刻,道:“实不相瞒,敝号主要是收药材贩卖药材,处置药材、保存药材的手法当然是有的。然而若说医术恐怕并不高明,仁济堂那里才有能人,这个须与姑娘说清楚。” 白芷道:“我昨天就对大姐姐说过,今天谁来就是谁。我是一个怕麻烦的人,恨不得不跟人打交道。” 钱掌柜依旧犹豫,白芷摸出一瓶自己配的金创药放到桌上:“您看看这个。”钱掌柜拿过去闻了一闻,倒出一点来在手上抹均,又伸舌头尝了一点,问道:“我可没有与这相等的方子来换。” 白芷道:“是否相等我自有判断,如何?” 钱掌柜犹豫半晌,道:“好!敝号也不白拿,您能看多少、学多少就看您的本事了。”白芷也不将药收回:“临行前我还请借药庐一用,我亲自配一瓶药留下。”钱掌柜道:“一言为定!” 当下也不用立字据,唤来猎户将虎抬到了和记药铺,一路上许多人围观尾随,进了药铺由猎户先来剥去虎皮。亏得当时猎户提醒,两张血淋淋的虎皮都很完整,放到一边晾着,钱掌柜道:“这虎皮也不算是药材。”白芷摆摆手:“说了您拿走,再多看它一眼就算我撒谎。” 和记的伙计们开始准备起来。 白芷道:“先等一等,借纸笔一用,”提笔写了两张方子给伙计:“照方各抓七副药,挂在我的账上。”将药连同方子交给猎户:“这一串给丧家的那位大嫂煎了吃,这是给那位老翁的,昨天扶他们的时候顺便搭了一下脉。一天一夜,诸位辛苦了,要急着回家就先走,去客栈柜上支十两银子,跟大姐姐说,挂我账上,我这儿有事就不送了。” 和记的两个坐堂医听到开方凑了过来一看:“咦?这个没见过,不过好像有效啊!”凑在一起讨论,白芷将:“先给他们吧,您二位要想研究,我一会儿再写,咱们是不是要先看看咱们的事啦?” 猎户看她确实有事在忙,一齐抱拳拿了药走了,白芷也不再去关注。 很快,老虎血淋淋拆了一院子,各样都剔出来,年老的那个坐堂医将一把刀递给白芷:“试试?”白芷一笑:“好。” 掌灯时分,坐堂医们已经与白芷相谈甚欢,伙计们也围着,一是看她漂亮二也是因她处理药材的手法利落。白芷回客栈的时候,钱掌柜说:“还有些没收拾完的活计,明天卯时开始。” 如此过了两天,白芷混在和记一边揣摩,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