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漏勺!” 商陆这回不说话了,闷头吃饭,侍女喂饭快赶不上他咽的速度了。陆英道:“吃慢点儿。” 正说着话,白微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她呢?咦?像个样子了呀,你怎么来了?你昨晚住师父那儿了?你是不是还没死心……” 白芷道:“你闭嘴!”从昨天到现在,她是真没功夫想这个破事儿。现在想想,恨不得再穿回四年前抽自己一嘴巴——让你嘴欠!顾清羽还是那个顾清羽,只是白芷已经不是那个白芷了。当年的白芷一心想死一回,死前自然不会压抑自己的心情,跟白微放狠话自然没有任何的顾忌,现在的白芷却不能再那么胡作非为了。 白微焦虑得一夜没合眼,这个事他谁都没敢说。白芷离开,他虽然是惋惜,更多的是庆幸。现在白芷又回来了,在顾氏局势复杂的时刻住在顾郁洲的眼皮子底下,这要有点什么,后果不堪设想。他跳了起来! 白芷道:“我拜托你用点脑子,人生有许多大事,有些是可以排在最末尾的,甚至是可以划掉不去做的。” 白微深吸了一口气,狐疑地看着白芷。白芷回他一枚白眼:“我惜命,这个理由够不够?” 白微往她身边的位子一座,也端起一碗粥来:“那你还来干什么?别说你会掐算,算到了他会重伤。唉,商陆这回多亏了你啦。” “本来想悄悄问你们一件事,问了就走的,这不赶上了吗?” 白微问道:“什么事?” “顾家的客卿除了奉顾家的命令,会不会做自己的事情?” “怎么?你遇到了?”白微反问了一句。陆英则答道:“既然是客卿不是属下,自然更自由,哪怕属下也有自己的事情。” 白芷问道:“如果不是顾家的命令,是他自己杀的人,仇家找上门来顾家护着吗?” 商陆都听明白了:“有谁杀了你认识的人?你要帮忙报仇?” “我只是想知道原委,顾家最近下没下过什么格杀令?杀的是谁,能说吗?” 顾清羽轻敲了两下门:“说什么?” 四人一同起身,白芷睡饱回神,终于感觉到了一点不自在,小退了半步差点绊倒,被白微一把扶住,在她胳膊上掐了一下。白芷怒拍掉他的手,说:“练长风。” 顾清羽皱一皱眉:“他怎么了?” “我本来消失得挺好的,正在人家里住着呢,外头把他家孙子尸首送来了。” 白微抢着接话:“练长风杀的?什么时候?” “初四刚下葬,然后我就赶过来了,后面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顾清羽道:“两个月内没有给过他指令。”陆英补充道:“练长风并不是随叫随到的那一种,他自己私下也会收些酬劳助拳。” “哦,付费打手。这回杀人了,然后我住不下去了,所以我来了。” 顾清羽道:“抱歉。” 白芷道:“没什么好道歉的,能帮忙问一下幕后主使和原因吗?” 顾清羽道:“好。” 白微阻止不及:“师父!” 白芷道:“要不让我见他一面也行。或者我不与他见面,让他把消息交给包打听,我付包打听中介费呀。” 顾清羽道:“不必,之前的事情是我没有办好,这一件还是能办得到的。你这次,唉,回去之后就要开祠堂了。” 白芷道:“那就开吧,名份早定才好办好。是不是呀?”最后一句话她是对着白微说的,白微一想,也对,脸上也没有那么焦虑了。 顾清羽问道:“你愿意?” 白芷轻点自己的脸颊:“多好脸呀,谁能想到这张脸有三年没有晒过一次太阳呢?哪怕春光明媚,那怕金风送爽,哪怕阳光与它只隔着一层面具,可是不能。四年了,我洗澡的时候从来不敢脱衣服,就怕被人看到胳膊。我的名字没人叫,我快忘了这唯一属于我的东西了。除非我一事无成,我的生活稍有点起色就能感受到投注过来的目光,我不想做阴沟里的老鼠了。我要享受我的阳光,告诉所有人我是白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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