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刻她和连启运都是病态的,她根本就忘记了连启运的心脏问题和这样激烈的性行为,有可能会导致连启运当场暴毙。” 听到这里,徐烁嗤笑出声“显然,王翀是被田芳逼得没招儿了。” 顾瑶问了“怎么讲?” “王翀说田芳有精神困扰,就一定要拿出医学证明,但是半天时间她根本不可能搞到手。就算后面补交身体检查,检方也可以提出质疑,比如,心理医生和田芳接触的时间过短,比如,既然田芳有精神上的问题,为什么过去二十几年都没有一份相关的检查报告,为什么不吃药,为什么她被逮捕后,警方和法医都没有发现这一点,为什么昭阳明知道田芳有精神问题还要聘请她等等。检方甚至可以再找来另外一位心理医生,从医学的角度上反驳田芳的精神检查的准确性。” 顾瑶半晌没有言语。 徐烁继续说“其实到了这一步,王翀的辩护已经站不住脚了,所有人都能看出来她是在‘狡辩’,不过要定田芳的‘故意杀人罪’,检方一定还要拿出更有力的证据。” 顾瑶点了下头,说“对,他们拿出一份法医报告,证实连启运身上有部分瘀伤,尤其是他的两颊,靠近嘴角的位置,有非常清晰的指痕。经过比对,那些指痕和上面的指纹,都和田芳完全吻合,也就是说,田芳曾经捂住过连启运的嘴,好像是怕他把什么东西吐出来。法医还在连启运的胃和食道里,找到很多没有消化完的药片。” 这倒是有些意外。 徐烁挑了挑眉“也就是说,田芳强行给连启运灌药?” “根据法医检测,那些药量足以杀死一个成年人,连启运就算没有心脏病发,也会因服药过量而死。” 顾瑶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徐烁的表情,他虽然戴着墨镜,却难掩脸上的肃穆之色,斜飞入鬓的浓眉拧了个结,两颊向嘴里吸着。 顾瑶补充道“我作为一个旁观者,都觉得这个案子不乐观,这件事几乎可以说是证据确凿了。即便这样,你还想把这个案子抢过来?” 徐烁忽然站直身体,伸了个懒腰,随即在顾瑶的瞪视下,笑问“如果我说‘是’,你会不会帮我?” 顾瑶沉默了。 徐烁问“王翀已经山穷水尽了,我可是田芳唯一的希望。难道你就不同情她的遭遇么?” 顾瑶没有答应,却也没有拒绝“我不认为我能帮到你什么。” “就像上次那样,击溃田芳的心理防御。” 顾瑶垂下头,竟然开始拿乔。 徐烁见状,觉得好笑,却还是知情识趣的放轻声音,用一种大灰狼引诱小红帽的口吻说“也许,等田芳无罪释放之后,会主动告诉你她和祝盛西的关系呢?你就不好奇‘jeane吧’那张照片是怎么来的么?” 顾瑶抬起眼皮,眼神冰冷而讥诮“同样的激将法用两次就没意思了——不如这样,只要我帮你说服田芳,那三千欧就一笔勾销。” 两人来到探监室,等田芳出来的时候,顾瑶又问了几个问题。 “你还有什么事情是没告诉我的,我需要先有个大概了解,要不然待会儿说穿了,可不赖我。” 徐烁将双臂垫在脑后,靠着椅背,翘着大长腿,想了想说“田芳的妹妹叫田恬,还不到十八岁,田芳是她唯一的监护人,而且这姐妹俩无父无母,连爷爷奶奶姥姥姥爷都不在世了,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也和她们不亲。” 顾瑶一顿“你是说,连启运诱jian未成年少女?” “不止如此,田恬还有认知障碍,她的智商只有十三岁。” ——什么?! 顾瑶的脸色跟着就变了。 徐烁挑眉道“是不是觉得他禽兽不如,死了活该?” 顾瑶没接这茬儿,又问“还有呢?” “在连启运的同事和家人眼中,他是一个好好先生,事业有成,爱护妻女,友爱同仁,而且交友广泛,他的妻子应该并不知道他有那种癖好。其实在连启运和田芳来往之前,他曾经有过一个情人,不过隐瞒的很好,也不知道为什么结束关系,但那个女人肯定是知道连启运的怪癖,我已经让小川去查了。” 顾瑶问“找到人之后呢,你打算让她出庭作证?” 徐烁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而问“对了,你知不知道田芳接受过急救培训?” 顾瑶怔住了“急救培训?” “田芳上大学的时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