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审判长查实。” 刘楚的脸色渐渐沉了下去,他很清楚同为律师的田芳一定不会随便翻供,一旦翻供必然是有了充分的证据链足以支撑,而最让他想不到的,是田芳刚刚聘请了新律师还不到一个礼拜,这个人就快速攻破田芳的心里防线,令她翻供之余还迅速收集起所有证据。 这样的手法和速度,绝对不是一般新人律师做得到的。 刘楚忽然有种预感,恐怕不用等这场官司结束,“徐烁”两个字就会在江城律师界传开了。 一场庭前会议就进行了一个多小时,离开法院时,徐烁是一边走一边用手捏着腮帮子,他正准备去取自己的车,谁知刚走到停车场,就看到车前立着一个人。 正是顾瑶。 徐烁挑了挑眉,上前问:“哎呦,什么风把顾大小姐吹来了。” 顾瑶没理这茬儿,反问:“你的嘴怎么了,中风了?” 徐烁一顿,揉着颌骨:“当律师的上庭都不能说‘人话’,一本正经,咬文嚼字,我嘴巴都酸了。” 顾瑶没理他的抱怨:“庭前会议顺利么?” 徐烁这才放下手,咧嘴一笑:“啧,打得对方落花流水!” 顾瑶才不信:“你递交的所有材料都批准了?” “法庭同意修改口供,和新口供有关联性的证据基本都采纳了。你可没看到,检方那个刘楚出来的时候脸色有多难看,连招呼都不打,还斜了我一眼……哎,现在的情况总算有点明朗了,只要口供允许修改,那么那些新证据也都等于直接承认了合法性,每一条都是利于田芳的。刘楚当时气得不轻,阵脚都乱了,所以他才会忘记攻击我后面递交的证人和鉴定人名单。” 顾瑶一怔,问:“证人和鉴定人名单有什么可攻击的?” 徐烁:“主要是你,你既不是田芳的心理咨询师,也不是医生,以你对田芳的心理评估最多只能算是作证,只能提供一个参考意见,你又不能证明田芳在案发时的主观想法,刘楚完全可以拒绝让你出庭。” “我不懂,既然只能做参考意见,那你为什么还要建议我出庭?” “因为证据牌打完了就要打人情牌了,田芳说自己有多惨也只是她一面之词,我说得再动听也是因为是我的辩方身份,这种事只有让一个第三者专家来说,才显得客观真实。不管是任何一个国家,在女性被侵害这件事情上总会倾向同情受害者,如果这个时候除了受害者本身的控诉,再能多加上一两个证人的证词,人情牌才打得出去。” 话虽如此,可是…… 顾瑶想了想,说:“你别忘了,我只是一个局外人,我的十句话都比不上张丽椿的一句肯定,与其找十个专家来,还不如一个张丽椿有说服力。” 徐烁靠着车身打了个哈欠,说:“张丽椿我会再想办法说服她,但是除了她之外,我还想从另一个方面证实连启运的人品。” 顾瑶瞬间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希望‘江城基因’方面出个人?” 徐烁一顿,随即慢悠悠的说:“但是如果只是找一个普通员工来当庭评价几句连启运,好像也是无关痛痒。” 顾瑶眼里渐渐流露出不可思议,她几乎是在瞪着徐烁。 直到徐烁朝她扬了扬下巴:“你觉得呢?” 顾瑶这才讽刺道:“你的意思是,要找一个说话有分量,有社会地位的公众人物,最好这个人还非常了解连启运的工作状态,以及他在职期间对待下属的一些龌龊行为。呵,你心目中的人选,该不会刚好得过江城杰出青年奖吧?” 徐烁笑的不怀好意:“专家就是专家,我想什么你一眼就看出来了。” 顾瑶直接别开脸不说话了。 “当然,也不是非得要你那个杰青男友出庭,但我想,如果是你开口他应该不会拒绝的。这一来嘛,你是他女朋友,他为了讨女朋友欢心当庭说几句事实,也没什么不合理。这二来嘛,在商言商,这对他来说也是一个趁机和连启运摘清关系的好机会,你想啊,要是他‘大义灭亲’当庭说出事实,媒体记者保准对他一水的夸,说他公私分明啊,同情弱者啊,绝对是良心企业家,然后他再当庭拿出连启运的辞退证明,这样的布局简直是一举两得!” 顾瑶终于听不下去了:“也就是说,他不出庭就是无良,出庭就是作秀,在你眼里,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都只是利用和商业考虑?” “火气别这么大,我只是提前帮你列举出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