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等于是给顾瑶提了个醒。 的确,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但如果没有知己知彼呢? 顾瑶现在就处于既不知己,也不知彼的阶段,她又不可能先去找记忆,等找全了再回来和阮正新对峙,所以眼下只能靠“演”。 当然,顾瑶去见阮正新,徐烁不方便出现,他要是一开始就露面只会引起阮正新的警惕,当着徐烁的面,阮正新纵使想说什么也会忌惮几分。 但对于一个“知情者”顾瑶来说,阮正新说什么都无所谓。 还有两件事,顾瑶一直想知道。 一个是阮正新当初和“立坤”卢姓股东做利益交换的真正原因,难道仅仅是因为要掩盖他有私生子的丑闻么,这动机似乎太弱了,一定还有隐情,这也是一直把她的思路卡住的关键。 另一个就是三年前,顾瑶和阮时秋的“约定”,她将所有证据都藏起来,是因为那时候还不是动阮正新的时候,她必须经过顾承文那关,等将来时机成熟了,阮时秋也出狱了,再把证据拿出来——那么,这个所谓的“时机”到底是什么时候? 阮时秋出狱后就开始行动,那是因为顾瑶失忆了,如果她没有失忆呢,她会如何创造这个“时机?” 这一点,阮时秋是不知道的,便是问阮正新也不可能有答案。 答案只藏在失忆前那个顾瑶的记忆里。 几分钟后,顾瑶整理好自己所有的思路,不声不响的上了二楼。 阮正新就躲在客房里,门口守着两个徐海清的手下。 顾瑶很顺利进了门。 开门的动静惊扰了屋里的阮正新,他就坐在椅子上,听到声音一下子就站起身,有些紧张的瞪着来人。 直到看清是顾瑶,阮正新的表情顿时复杂起来。 顾瑶不动声色的关上门,默默将阮正新的变化收入眼底,心里也有了一点估计。 阮正新乍一看到她,便会联想到顾承文,或是祝盛西,所以他下意识会感到害怕,但是他很快就会想起她是失忆的,“失忆”这两个字往往会给人错误的信号,以为“失忆”就是“无害”,所以阮正新的表情才会从最初的警惕到后面的松懈。 顾瑶没有犹豫,直接来到和阮正新相隔一张小圆桌的扶手椅前坐下,没什么表情,只是目光平定的望着他。 两人的距离一逼近,阮正新就有点吃不准了,他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顾小姐,你怎么……” 不只是小心翼翼,他的语气还带着一点礼貌。 显然,阮正新对顾承文这个靠山的畏惧已经深入了骨髓。 “听说你刚刚死里逃生,我过来看看你。”顾瑶笑了一下,“不过我想,你心里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你现在已经是丧家之犬了,江城再没有你的立足之地,与其抓住那最后一点侥幸心理,倒不如先想想该怎么安全离开是非地。” 阮正新愣了愣,没有立刻接话。 他现在还不太明白这里面的关系,按理说顾瑶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如果要杀他的人是顾承文派去的,那么救他的人就应该是另一拨人马。 顾瑶怎么会和这波人牵扯到一起? 阮正新活了四十多年,自问也在江城经历了一番风雨,虽然背后有颗大树好乘凉,可他也不是菟丝花,尤其是法律上的问题,这么多年来也给不少江城的企业家出过猫腻,肚子里装的秘密也多。 阮正新也不是没想过他可能会有这么一天,不明不白的就被人灭口了,他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快得连让他全身而退的机会都没有。 而且是这三年,他吃香的喝辣的,率领“昭阳”稳坐江城律所第一把交椅,人难免发飘,难免膨胀,也确实有点像是家养的猪,越来越肥。 或许正是这些迷魂阵和表面风光,令他渐渐丧失了警惕,筱飞侠的案子都被翻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