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看他脸色平淡地说出这句话,沈止头皮微麻,忽然有些后悔没坦白。 姜珩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他侧躺着低头看着沈止,有一下没一下拨弄他的头发,低声道:“皇上把我放到了户部。” 沈止愣了一下:“陛下对你的态度,到底……” 户部可不是一般地方,管着户籍财经,胆子大点的进去一年出来就有十万雪花银。 姜珩才回京不久,赏赐不断,风光无限,如今又被青睐有加,是皇上觉得愧疚所为,还是真觉得这个才回来的儿子是个可塑之才? 姜珩唇角微微一勾,笑意却没到底眼底,道:“静鹤,若是我说,他什么都知道,你信吗?” 沈止的背后窜上一股寒意,坐起来攥紧了姜珩的衣袖。 杜皇后被陷害是皇上默许的,抄杜家是早就算计好的,那若是知道四年前回来的“含宁公主”是假的……似乎也不奇怪。 如果皇上真的什么都知道,那这几年来默许姜珩不参与各种宴席的举动也变得很正常了。 姜珩勾着他的腰,看了会儿窗外,才道:“逼我和亲,似乎也是有意为之。” 沈止眯了眯眼,除了让姜珩尽快恢复身份回来,还能有什么“意”呢。 在“皇上什么都知道”这个基础上设想下来,沈止着实惊出一身冷汗,从来皇上一些有意无意的举动,现在看来也变得意味深长。 允许姜珩用姜璎的身份活下来,到底算是对姜珩这个儿子的庇护,还是什么? 沈止的头脑一时有些乱,姜珩抚了抚他的后颈,靠过去安心地深吸一口气,道:“别想太多,他似乎并不想追究什么。静鹤,我只是在想,四年前他到底知不知道,有刺客埋伏在客栈里。” 若是知道,那这个“父亲”也未免太可怕了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女被刺客伏击袭杀…… 沈止打了个寒战,只觉冬日的寒意钻进了心里,有些不安地抱住了姜珩,默然想,四年前他被他爹带到祠堂里跪着祖宗磕头求庇佑姜珩,好在姜珩确实活了下来。 皇上在这场袭杀中又扮演了什么角儿?旁观看戏的?就算放任姜珩和姜璎自生自灭,这样做也实在太冷血了。 姜珩不再说话,他抱紧了沈止,像溺水的人抱着最后的浮木,这是唯一能让他安心的。良久,他低声道:“我会让他们偿命。” 沈止任由他抱着,眸光温柔,轻轻嗯了一声。 *** 没过几日,逢年关休了假,沈止便回了沈府陪弟弟妹妹。 知道了一些事后,沈止也慢慢觉察了沈尚书把幼弟幼妹全部送出京外念书的原因。如今有那个资格争权夺势的都在京城,只是一直维持着一个微妙的和平,陛下的身体到底如何谁也说不清,真出事了,恐怕就是这个和平被打破的时候。 因为他的原因,沈尚书现在也若有若无地站在了姜珩那边,届时若是京城一乱,沈尧和沈秀秀也不好待在危险未知的京中。 现在还好,一片平和——至少表面上如此。 沈止逗不了姜珩就逗弟弟妹妹,顺便旁敲侧击地问问沈秀秀身边有没有出现什么奇怪的人。 沈秀秀思考了一下,道:“没有奇怪的人,但是有奇怪的事。” 沈止扬扬眉。 沈秀秀有些疑惑,道:“每天早上醒来时,枕边会多个小玩意儿……大哥,是你做的吗?” 沈止想到自己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