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驶到了。后面是身穿青绿色锦绣服, 腰佩绣春刀的锦衣卫,约千人有余。跑步跟着马车,脚步整齐划一。 “世子爷, 您快点下来吧,咱们府门前……” 离得还远呢, 坐在驭位的吴华便惊叫起来。 陈容与撩起一边的帷帐,探头往外看。然后,迅速跳下马车。抽过百户长腰间的绣春刀,冲了上去。他的双腿自从痊愈了之后,每日都会锻炼身体,也跟着父亲练习防身的本领,虽不出众,但杀几个人还是可以的。 随着陈容与以及锦衣卫的加入,战况几乎是一边倒。等陈汝砍下了赵营辉的头颅,骑兵死的死、伤的伤,一败涂地。 “你不是进宫了吗?” 陈汝一手捂住汩汩冒血的胳膊,问道:“现在是什么情况?怎地锦衣卫都过来了。” “父亲,咱们进去说话。” 陈容与招呼吴华,让他找府里的管家过来,清理一下地面和胡同的伤兵、马匹等。 陈容安也受了伤,右腿的脚踝骨断了,和人拼命的时候还不觉得,一停下来钻心的疼。陈容旭拿着弓箭也迎了出来,看到陈汝和陈容与,拱手行礼:“父亲、大哥。” 陈汝拍拍他的肩膀,赞道:“好旭哥儿,你长大了。”要不是旭哥儿的临时组织了弓箭手过来,他们估计就扛不住了。 陈容旭笑了笑:“父亲,我也是陈家的一份子,这都是应该做的。”他顿了顿,又说:“父亲,您的伤势要赶紧包扎一下……” “不必。” 陈汝说道:“你二哥要马上过去听雪堂让李大夫诊治,你留下来守着大门,以防再有意外。” 陈容旭应“是”,把手里的弓箭交给一旁的小厮。 陈容安被两个小厮架走了,他走的时候还和陈容与了打招呼。 “父亲,我不能在家里久待。” 陈容与说着话,便和陈汝一起过了影壁:“太子爷和恭王爷确定要谋反了,皇城的部署还不完全。”他从怀里拿出玉牌,“这是皇上给的,可以随时差遣锦衣卫……” “我和你一起去。” 陈汝说道:“咱们陈家一向是忠君爱国,出了这样的事,自然要一马当先,摧毁太子爷的阴谋诡计。” “也好。” 陈容与想了想,陈家这边留下锦衣卫守着,没什么问题。父亲有行兵打仗的经验,他跟着去,还是会很好多的。 陈汝转身先去书房包扎伤口,又嘱咐长子:“你先回去吧。我要赶去上林苑一趟,你母亲怀着身孕,这叮咣五四的一闹……我怕她受不了。还有你祖母年纪也大了,我也得过去安抚一二。” 陈容与点点头,和陈汝拱手告辞。他心里也担忧白雪,上午出门时应该告知她一声的。 景庑苑里。 白雪正站在庑廊下往远处看,嘴唇都咬破了。秋菊站在一旁,想劝慰两句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内院的各个院落都守的有护卫,她们要出去打听下情况都被挡了回来。 “……夫人。” 秋芙端了一盏热茶,递给白雪:“奴婢听着外面都安静了,想必无碍了。您喝点茶水吧,润润嗓子。” 白雪长叹一声,摆手拒绝了,“我那里喝得下。”她也不知道外边究竟是怎样了……陈容与呢?他去宮里回来了没有? 心里还记挂着母亲,有心要去陪着她,却寸步难行。 白雪心里正五味杂陈,陈容与却大步走了过来。秋菊、秋芙屈身行礼:“世子爷安好。” “大哥……” 白雪眼圈一红,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又急又快。她看到陈容与衣衫上的血迹,吓得双腿都软了:“你怎么了?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