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没办法,只好将景妃下毒害了萧询和萧极之后,又嫁祸给陆贵妃,让她背了十几年黑锅的事情说了一遍。 皇后并不知道这些内情。 萧询查出来之后也从未跟她提起过。 从萧询到萧极,她一直都以为自己的仇人是陆贵妃,她怎么也没想到,原来害她十几年生不如死,有亲生孩儿却不能日日承欢膝下的,竟然是那位最人畜无害,人淡如菊的景妃! 真是何其的讽刺! 皇后险些被呕的吐出血来。 陆念锦见皇后气成这样,不得已,好声好气的安慰了她几句,末了,又道,“所以,有景妃虎视眈眈的盯着,臣媳真的不能将极儿留在宫里。” “……若是本宫允你随意安插人进坤宁宫呢?”皇后沉默了很久,沉沉的反问。 陆念锦一愣,“母后的意思是?” “你觉得本宫守不住极儿,就尽管安排能守得住他的人进来。本宫只有一个要求,你可以离京,但是极儿不行。” “臣媳明白了。”皇后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陆念锦只能妥协,“您容我再想想可好?” 皇后看了她一眼,微微颔首,稍稍顿了片刻,又补充,“本宫能等得起你,但是询儿,他可能等不起你。” “臣媳明白。”陆念锦皱着眉头应道。 说完萧询的事,皇后话题一转,又提到江溶月的脸伤。 头疼的看了她一眼,问道,“方才你外祖母和你舅母来过了,说是你一瓶祛疤膏,就要收她们一万两银子,可是真的?” 陆念锦对于江家人告黑状的行为倒是一点都不意外,她眨巴了下眼睛,看着皇后,道,“比白玉玲珑膏药效还要好上几倍的祛疤膏,价格只要白玉玲珑膏的两倍,母后也觉得很贵吗?” 皇后是知道陆念锦的医术的,也知道她不会诓骗于她,只得轻轻的叹了口气,道,“到底是亲戚,溶溶也叫你一声表姐的。” “都是亲戚?”陆念锦笑了笑,“那江家在通州的八百顷良田,臣媳想白拿,不知外祖母肯给吗?” 皇后被问住了。 陆念锦却望着皇后,含着浅淡的笑意,云淡风轻的又补了句,“母后有所不知,这有来有往,互帮互助的才叫亲戚,若是一味的、不管不顾的只知道索取,可不叫亲戚,那叫打秋风。” 皇后:“……”她竟然无法反驳。 没办法,谁让江家人确实如此呢! 她只能僵笑着道,“你外祖母和你舅母也不是要白拿你的药膏,她们只是觉得有点贵,想让本宫问问你,能否优惠一些?” “可以啊!”陆念锦很皇后的面子,痛痛快快的说,“那就五千两吧。” 皇后:“……”原来她的脸面那般值钱。 “可以,”她说着,又问,“那你表妹,她脸上那些伤,大概需要多少瓶祛疤膏?” “十八九瓶吧!”陆念锦道,“这个说的是从现在开始敷药,痊愈的话,只需半年。若是表妹觉得太贵,也可以等脸上的伤掉痂之后,再开始敷,这样十瓶左右就够了。” “那掉痂之后再敷药,多久才能痊愈?” “一年多。”陆念锦思量着说道。 皇后点了点头,朝身边的宋迎姑姑看去,“去拿三万两银票过来。” 宋迎姑姑知道这是皇后对升平郡主的心意,也不耽搁,“喏”了一声,就退去了内室。 陆念锦在宋迎姑姑离开后,看向皇后笑道,“母后对表妹真是好。” 皇后想起江溶月,脸上多了几分真情,动容道,“你有所不知,询儿因为身上的夜枯草毒素,从小就在外面,皇上心里愧疚,也几乎不来坤宁宫,这么多年来,陪在本宫身边的就只有一个溶溶,她又乖巧可爱,在本宫的心里,早就将她当成自己的亲生骨肉了。” 陆念锦听皇后这般说着,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好继续僵硬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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