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本宫会为他请封爵位,将他风光大葬。” 他一说话,承国公和老夫人终于反应过来,两人同时朝萧询看去,“太子说,博礼他是为了救太子妃而死?” “是!”萧询颔首。 承国公嘴角抽搐,眼底一片冷意,“太子莫不是在开玩笑,太子妃根本就不是我儿的亲生骨肉,我儿怎么可能会为了救她而死,依我看,倒像是太子妃杀人灭口!”最后四个字,他咬的极重,带着一股子痛恨的意味。 萧询垂眸,又抬眸,冷冷地扫了承国公一眼,“本宫看在你痛失爱子的份上,此次便不与你计较你的失言。再有下次,本宫必不会轻饶于你。” “……”承国公抬起头怒瞪萧询,嗫嚅了半晌,到底还是不敢跟萧询硬杠。 萧询拂袖,又觑了他一眼,“本宫还有件要事要跟你说,去书房罢。”说着,他径直朝外走去。 承国公思前想后,到底还是追了上去。 老夫人瞧着自家夫君这副模样,眼中怒火燃烧,恨不能在他背上烧出几个洞。 “不知太子有何指教?”书房中,承国公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萧询问道。 萧询下巴微抬,倨傲道,“尊夫人晏氏娘家的事,国公爷可知晓?” 承国公一脸的茫然,“晏家有什么事?”他们不就是蜀州一个小县的微末小官,土包子一群吗? “你真不知道?”萧询皱眉反问。 承国公摇头,“真不知道,”与此同时,胃口也被萧询吊了起来,“太子能否告知下官,晏家那样一个小氏族,怎么就入了您的法眼?” “这事说来可就长了。国公爷可知道天河石这种矿物?” 承国公一脸尴尬,“不知道。” 萧询深吸了一口气,耐着性子又问,“那信阳侯府,你总该还记得吧?” “这倒是记得,”承国公点头,“太子可能不知道,下官嘴唇就是跟他们家大小姐魏氏如意订的亲。” “本宫知道。” “啊?” 萧询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本宫还知道,魏如意当年的死,并非意外或病殁,而是为奸人所陷害。” “什么?”承国公脸色大变,那毕竟是他以前当岳父岳母、未婚妻看得人,他嘴唇哆嗦的问,“太子说的都是真的?” “自然……”说着,他将老夫人和晏家这么多年来瞒天过海做的事情粗略地讲了一遍。 承国公听完后,整个人已经站立不住是,他直接跌坐在太师椅上,气的脸上乍青乍红,一个劲儿的呢喃,“没想到,没想到啊,这么多年来睡在我枕边的竟是这么一个蛇蝎妇人,我真是瞎了眼,才将她娶进门!我他妈就是白长了这对眼睛啊!” 萧询沉默地看着他发泄,等他发泄得差不多了,才提起他今日的来意。 他帮承国公保住性命和爵位,承国公则要帮他摆平陆念锦身世这回事。 承国公原就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眼下,老夫人的事又让他恼火不已,他不过稍微思考了一会儿,就答应下萧询的要求。 萧询办完正事,带着蔡浥离开了承国公府,直奔城外小汤山而去。 陆念锦一直睡了两天两夜才醒来。 她一睁开眼,就看到萧询唇边青色的胡茬。 “阿询,”她抬起手,轻轻地摸着他微硬的胡茬,眼波迷离地问,“我这是睡了多久,你怎么都长胡子了?” 萧询听她这般问着,又是欢喜她醒过来,又是无奈她的幼稚,抬手在她消瘦的脸颊上轻轻地捏了捏,“睡了两日了。你以为多久呢?”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