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下身就会难受一整天,也算是个毛病吧。属下是三天前头次看见大夫人出去的,就是不知今晚大夫人还会不会出去了。” 三天前? 梁怀洛微微皱了皱眉,成林娇的正房离他母亲的南厢房不过百米,若是成林娇要出门,必然是会经过南厢房,梁怀洛的睡眠不算浅但也不深,倘若有人从他门前经过,声若细丝的声音他都能感觉到,可是为何这几夜却没发现? 他问道:“可有看见其他人?” 小厮先是说了“没有”,想了想又道:“属下只是去茅厕时恰巧看见的,也没有跟上去,不说说来也是巧,我方便完回来,大夫人也正好回来了。二公子,这事儿属下只告诉了您一人,您可千万别告诉大公子啊。” “你这几日都帮我看着,只要看见她晚上出了卧房,就与我汇报。”梁怀洛说道,“至于大公子这边嘛,那就要看你如何表现了。” “……” 小厮茫然一瞬,才点了下头。 梁怀洛又说道:“先去将那渔夫放了吧。” “啊?”小厮欲言又止:“可……可是……” 他一个小小下人,哪敢私自放了禄前辈关起来的人? 似是知道他的犹豫,梁怀洛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眼看着他,说道,“可是什么,清欢渡今日救下的傻子,十有八九就是这渔夫的女儿,你那禄前辈只要抓到了清欢渡,就没了心思管这些虾兵小将了,真要问起来,你就说是我放的。” 小厮这才放心的点头,拿着没吃完的半条烤黄鱼,道了声“是”便退下了。 待人离开,梁怀洛盯着鱼发愣,今日汤言页前脚离开,他后脚便去了东岸的甜果坊,不料甜果坊关了门空手而归,其间也并未见女孩,打道回了汤府他又发现梁颤的身边没了禄明非,那一瞬他就奇怪,但也没多问。 可现在想来,一切未免太巧了些。 整个洲城何人不知居于南岸的这个傻女孩不同于常人,随便逮着个人乱喊几个字,哪能轻易作为证据下定论救人之人就是清欢渡?倒不说这些风言风语被禄明非听了去,他不明白的是,这群嫌命短的混混为何三番两次找一个傻子的茬讨没趣? 若是这群混子真是嫌命太长,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是,但如果他们是故意如此来引清欢渡现身搭救,那又与禄明非摆脱不了干系了,或许就是他安排了这一场戏……想到这,梁怀洛不爽的啧了一声,如真是这样,那禄明非未免也太看不起他了。 他摇了摇头,心道一声“可惜了”,可惜了那位出手相救的好人。也不知算是自己莫阴差阳错的坑了人家,还是那傻孩子把人家坑了,不过坑了就坑了吧,外人的事,还是少管管。想完便起了身,三两下灭了火,去往南厢院。 南厢院的面积很大,杜欢若虽然是梁颤的侧房,但梁颤喜她多于正房成林娇,地位也不同于正常的妾侍。成林娇因为自己常年失宠,时常背地里找杜欢若的麻烦,梁怀洛听闻此事后以梁怀阳作威胁,她才稍稍收敛,之后他有事无事也会常来南厢房看一看母亲。 走过羊肠小道,两边的花香四散,来到南厢房梁怀洛见母亲正站在那儿,四周的景色都变得黯淡几分,女人抬起手指尖轻触了一朵绽放的很美的兰花,外人来看,又是兰花将她的娴静气质映衬到了绝佳。 听见了脚步声,杜欢若转过头看了眼,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可多得的东西,暗淡的眼里多了束光,她放下手搀扶着丫鬟向他走来。梁怀洛看了她一眼,偏偏放慢了脚步,最后索性停在原地,让杜欢若走向他。 杜欢若走到他身前,微微抬头看着他的眼眸,说道:“回来了。” 梁怀洛微微笑了笑,看着她:“今日母亲出去了?” 杜欢若含笑点头道:“随处走了走。” 梁怀洛搀扶着她,让她去石凳上坐下,方才看她走向自己时,举手投足都是难掩的疲倦感,虽然她已经在极力掩饰,“母亲近日是否身体有恙?” 杜欢若摇摇头,说道:“只是出府走了趟回来,有些累了。对了,洛儿过几日可有时间,陪娘再出去走一走?娘想帮页儿买点什么,但又不知页儿会不会喜欢,娘啊,嫁过来的时候没什么祖传的东西带来,也不知送她什么,你比娘了解她,到时陪娘去买些,嫁进咱们家也是难为她了。你以后啊,一定得对她好些。” 梁怀洛只是笑了笑,道了声:“好。”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