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啊?当真只会说一个字?莫非那些人因为这事才处处为难她?” 回想他那日初来此地,见三两个男人围堵着这女孩戏耍,抢过她身后的小娄匡,当街将娄匡里的活物全数倒出,女孩满脸憋屈愣是没掉一滴泪。难得出趟远门,哪见得几个大男人这么欺负一个女孩,他二话不说便上去阻止,哪知这一上去,就去了府衙的牢房里待了三日。 梁怀洛沉思片刻,反问道:“你觉得是为何?” 少年嗤笑道:“还能是什么,答案无非就只有一种,觉得她好欺负呗。” 闻此言,梁怀洛只是笑了笑,不作任何解释。他低头看着手里的三寸断竹,想了半晌,说道:“对了,方才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叫什么名字?” “慕容四千。” “四千吗?真是好名字。”梁怀洛说道。 四千骄傲道:“我娘取的。” 梁怀洛点点头:“你接下来要去往何处?” “寻一个人。”四千说着,脸上的骄傲之色更甚,“我要找到他,求他收我为徒。” 梁怀洛笑了笑,“那想必是一个十分了不得的人了。” 四千说:“我看中的人,自然了不得,他可是比现今最厉害的尘旸阁阁主于单旸还要厉害的人!名为江礼捷,字清松,不过你一定没听过。” 梁怀洛道:“听过。” 四千愣了愣。 “不过很可惜,喜洲崇山上的人和物早已消迹多年了,你来之前,就应先好好打探。”梁怀洛说着,闲散的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轻轻抛了抛。 四千看了眼他手中的石子,蹙眉问道:“你是不是知道江礼捷去了哪里?”此话下意识问出来,他又为自己凭生出这样的想法愣神一秒。 梁怀洛转身看着他,好笑道:“当然不知道,江阁主长年云游四方,岂由我能了解,不过我能否多问一句,你寻他,只是为了学武吗?” 四千鄙夷不屑的说道:“不学武我寻他作甚?三仰醉乃今世唯一能与于单旸的烈箭并肩匹敌,我若是将它学会,直便杀去京城,哪会沦落至牢房需你来救我?!” 梁怀洛轻笑了笑,不好道出其实并非是自己想救,但二人间的话题仿佛也被他又带了回去:“如你所言,看来我还得感谢一下江阁主,赐我一位随从了。” 听见随从二字,四千忽然想起先前二人在牢房中所谈的交易之事,却不解他此言何为,奇怪道:“我何曾答应过做你的随……” 说到一半,他立马止了声。原来如此…四千恍然大悟的瞪大双眼。原来此人不是在挖坑让他跳,而是引诱他,让他自己挖了坑跳进去!原来他早发现自己那时就把最重要的一件事抛之脑后,所以才能轻松着了他的套。 一开始他就已经表态“用你来做交易”,意思就是我救你,你就要用自己作为交换。可那时四千便发现这不合逻辑,而后他又道“缺个随从”,四千发现这同样不合逻辑,便以为随从只是为了让他出去而想的下策。 可那时的他早已忘记了他提出交易时所带的条件其实是自己,自己更是在不知不觉中参与进了这个交易中,若是当初在他提出时便一口否决…… 四千叹了口气,心想若是那时一口否决,或许自己现在还在那阴暗潮湿的牢房中与枯草相依为命吧。虽说他不是什么世家子弟,但也不至于跋山涉水的过来给人做随从吧? 想到这,四千作咳一声,心情复杂的说道:“我娘从小教我做人说话须算话,既然我答应了你,便不会反悔,只是得有个期限,我知道没朋友的滋味有多难受,但我也是有娘有追逐的人,不可能与你在此荒废下去。” “我没朋友?”梁怀洛有些诧异。 想了想,他又问道:“我荒废?”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