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日日夜夜的期盼,可想没多久,心里又开始为另外一件事矛盾起来。说不定无论与梁怀洛说什么,他都不会多问一句更不会随意去与梁颤说,她觉得,这孩子看着对任何事漠不关心,但心里想的可比别人细多了。 杜欢若想着,便将他的手拿过来,心想着他定是知道自己不想说才不过问,可此事并不是她一个人的事,虽然她自己也不能确定,但还是得告诉他的。 不过夏时,她摸着梁怀洛的手,同冰般冷,又把他的手握在自己手心里,奇怪的说道:“洛儿的手为何时刻都这么冰?可是生病了?” 梁怀洛看了眼揉搓着自己手的母亲,心中生出一些小心绪来,他伸出另只手在她手上轻轻拍了拍,笑道:“娘何时有见我生病过。” 回想起来,他确实病的少,杜欢若点头笑说道:“也是,你啊,从小身体就跟铁打似的。” 梁怀洛笑了笑,随手玩起了案几上的香炉,打开炉盖看了眼,说道:“这几日多亏了娘赐的木香,让我睡得都不省人事了,连娘来看我,我都毫无察觉。”杜欢若的手顿了顿,没等她多想,他继续问道:“娘还没告诉我呢,您近日每晚来我的房里,可是有事找我?” “……”杜欢若松了松手,说道:“其实没什么事,不过就是想求证一些小事情罢了,娘也不瞒你说,你可记得,那天我带你去与一个老神婆算命一事?” 梁怀洛点头道:“记得。” 杜欢若犹豫了片刻,说道:“其实那日我……” “等一下。”梁怀洛忽然打断道,看像她房屋门的方向,微微皱眉道:“有人来了。” 没等杜欢若反应过来,下秒,门便传来一阵敲门声,一个人影在门外问道:“二夫人?您睡了吗?” 杜欢若看了梁怀洛一眼,不解的问道:“有何事?” “打扰夫人了,是这样,大人有事找你…”小厮说道:“不对不对,是大人有事找二公子。请问二公子可有在您的屋里?属下见他不在屋里,便想他或许是看你来了,就想着来您这儿问一问。” 杜欢若看了梁怀洛一眼,奇怪道:“他这么晚找你做什么?你最近可是干了什么事了?” “没干什么事,要说起来,他或许还会感谢我,娘你先去休息吧,我去看看。”梁怀洛说着,便已经站了起来,对外头的人说道:“大人人此刻在哪?” 小厮说:“大人与禄前辈正在正屋等您呢。” 梁怀洛沉声道:“我一会儿就过去,你先退下吧。” 小厮道:“是。” 待人走后,杜欢若站起身,梁怀洛扶着杜欢若回到床榻,见她靠下午并替她盖上了被子,才从房屋里出来。离开房屋的他没有立刻去正屋找梁颤,而是先回了趟自己的房里,走到案几边打开放于桌面上的小香炉看了一眼。 此时香炉里的香还发着淡淡的荧光,燃尽的香灰覆在周边。一缕淡淡的的炊烟飘着,里面的香很快就快燃尽了,他从柜中又拿了一小柱香,放进里面,让它继续散发出味道。 说起这淡木香,还是一年前杜欢若不知从哪儿买来的,说是有助眠的功效,所以他每晚都会点上一小炷香,也不在乎到底有无效果。只是想着既然是母亲拿来的,那他用便是。 他想过许多杜欢若半夜来看他的理由,无论是什么,他都能看出来母亲心里藏着事,还是因为这些事而睡不着,所以才想趁着他睡着的时候来看看他,又或许是她怕打扰到自己,所以才私自多放了些香进去。 可是方才他故意同母亲说起香的事,也坦明了他知道了她近日每晚都会来看他,如果是母亲在香里做手脚,按杜欢若的性格,方才她定是不会继续藏着,而是会直接解释,所以他想了想,还是觉得给他香里“加料”一事,不会是母亲做的。 既然确定了不是杜欢若所为,梁怀洛心下更有些烦躁了,因为他又要去费脑想,成林娇动他的香是为何,是,他能确定就是成林娇。 从那日小厮说的成林娇大半夜鬼鬼祟祟的出门时,他便感觉不对,可怎么想也没想到是香会有问题。小厮的话他能信八分,剩下两分,今晚便去寻一寻罢。 不过眼下,还有更烦的事情——神婆。这臭婆娘不知为何,自那日之后便老躲着他,方才杜欢若明明都要与他说神婆的事了,谁知…… 他不耐的低啧了一声,心觉这小厮来的可真是时候。他将香炉放回原位后,便走了出去。 待梁怀洛来到正屋,梁颤和禄明非一坐一站的正说着什么,梁颤看见了他很快便止了声,微微皱了皱眉头。禄明非转过身来,看见他后,对他躬身道:“二公子。” 梁怀洛点点头,应了一声:“前辈。” 一边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