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没再多问。 汤珧叹口气, 说道:“父母之命, 不喜欢有何用。就说你不喜欢梁二公子这件事,即便跟爹娘闹一场,还是要嫁,除了我这个好哥哥想方设法帮你整他一下, 还有谁站在你这边?不也照样乖乖穿上红妆嫁过去。” 汤言页:“我……” “不过。”汤珧勾唇道:“倘若安安心属在我, 那我管他是范大人还是梁大人,大不了抢人, 带她远走高飞。” 这话让汤言页杵着脑袋的手一抖,差点没撑住脸往下滑,她震惊的盯着汤珧看了半天,汤珧回给她一个“看什么看”的眼神,以为她想要阻止自己,谁料汤言页眨巴两下眼睛,犹豫道:“哥哥,虽然我很想支持你,但哥哥明目张胆跟梁怀阳抢人,爹要知道肯定得发火了。” 汤珧道:“爹除了咱们百依百顺时不发火,其他什么时候他没发过火?不过我觉得这会真不一定了,先不说其他,就拿最近一件事说,”他认真道:“页儿,你别看爹表面一副对梁颤言听计从的样子,其实我发现最近开始,爹对梁颤有些不满了。” 汤言页:“哥哥何出此言?” “因为前段时间龙袍一事。”汤珧沉下脸色道:“昨天锦华庄将龙袍绣制好后,爹本想派人亲自送给皇上,却被梁颤拦了下来,梁颤以不便觐见为由执意要让爹把龙袍交给他,说是咱们无召见函突然这么送过去不好。” 汤言页皱眉道:“可这不正是皇上派他来的吗?明明以我们锦华庄的名分送至京城最为妥当……哥哥意思是,爹爹因为此有异心?” “我觉得是。”汤珧道:“虽然不知梁颤这么做是为何,他们大人的事我们也管不了,罢了这事也是我自己瞎想的。重点是梁怀阳见安安便起色心,当即便去恳请梁颤与范启提议联姻之事,这不,今晨儿就被我给撞见他带安安去了春风楼。” 汤言页盯着他半晌,调笑道:“都还不知道安安姐是什么意思呢,哥哥好像就已经做好要抢亲的准备了。” 她叹口气道:“不过我觉得,哥哥要是抢了梁怀阳的亲,那么就是明着于梁府作对了,到时梁颤定会故意为难咱爹,到时候事情便闹大了。” 他们汤府虽不是什么朝官,但好歹在喜洲也算个大户人家,汤珧怕的是,梁颤表面上与汤沈元交好,实际上是想将汤府压死死的,若梁颤是怕有天汤府翻身夺了梁颤朝官的位置,那么事情闹大其实对他们更有好处。 汤珧道:“只要父亲觉得这层关系没有再持续下去的必要,反目成仇又如何,本身咱们家就不是他们的附属品。”他看向汤言页,“你心里怕也这么想的,两府关系破裂,你也不必与二公子成婚了。” 汤言页笑道:“哥哥英明。” 二人坐的近,汤珧灵光一现,蓦地伸手握住汤言页的手,握紧后拇指又开始摸搓她的手背。汤言页垂眸看了他的手一眼,无动于衷的笑了起来,“这是做什么?” 汤珧道:“什么感觉?” “什么什么感觉?”汤言页奇怪道。 汤珧道:“就现在,我摸你手,你是什么感觉?” 汤言页视线落到覆在她手背上的手,汤珧手掌温热,手指似有似无的摩挲着她的皮肤,她不会下意识想要去脱离这双手,是因为这是汤珧。她道:“能有什么感觉,难道我还要觉得哥哥非礼我不成?” 汤珧笑了一下,松开了握着汤言页手的手,身子面朝她,继而捂上汤言页的眼睛。视线忽然盲无所见,汤言页下意识要去拿开挡她视线的手,谁料下秒那温热的手掌便抓上她的手。 汤珧握紧她的手,道:“别乱动,就这样。” “哥哥问你几个问题。” 汤言页一时没搞明白汤珧到底想做什么,问个问题何须如此麻烦,又是蒙她眼睛又是不让动的,但她更好奇汤珧要问什么,便也乖乖的不动了,回道:“问什么?” 汤珧停顿一下,道:“页儿,你幻想一下,现在摸你手的人是步储,第一感觉是什么?”他说时,握着汤言页的手慢慢抚摸着。 幻想步储……摸她的手? 汤言页第一反应当然是:“他不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