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又怕这东西混进血液里产生什么不好的反应,万一禄明非给的这药效太强…… “啧。” 梁怀洛想也没想的迈着大步往房里走去,无论如何,先清洗了再说。可是回到房里,他才想起这屋里头的所有摆设和东西,梁颤都派人重新布置过一遍,设为了新房,此时已不再是他之前那个房间了! 下一秒,他又发现一个更不对劲的地方——本该坐在床榻上等他掀红盖头的汤言页不见了! “……” 梁怀洛顿时没了任何心情,他走到门前,正准备出去,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门外。来者不善的气息十分强烈,梁怀洛下意识身子往后撤的那瞬间,门被人一脚踢开,汤言页面无表情的拎着一把剑跨进屋,反手将门关上。 梁怀洛视线落到汤言页手里的剑上,又撩起眼皮看了看她的脸,深色的眸子映上汤言页淡红的脸,他神色微微一沉,声音没什么情绪的问道:“夫人这是做什么?” 汤言页扬起嘴角,缓慢的抬起眼,嫣然一笑,她拎着剑,缓缓向她这位郎君靠近。梁怀洛难得一见汤言页这幅撩人模样,喉咙不经意的紧了紧,像是好久没喝水似的,还有些干。汤言页走到他面前,抬起手将他推向了身后的床。 “汤言页。” 梁怀洛唤了她的全名,坐在床榻上能闻见她周身的香味带着一丝轻微的酒香,梁怀洛紧盯着她的眼睛,声音不如往日的清冽,低沉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汤言页不甚在意,指尖在他肩头一点,带着力将梁怀洛往后一推,笑着说道:“当然知道,此刻不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吗?春宵一刻值千金,二公子今日是怎么了?平日里页儿不是见你对我都是一副求之不得的姿态?” 梁怀洛皱起了眉,一贯从容淡泊的神情此时看起来有些飘零,“啪”的一声,汤言页抬脚架在了床沿边拦着梁怀洛,眉眼流露的笑转瞬即逝,她手臂一抬,那把剑便横亘在梁怀洛如玉似的颈边,怒目圆瞪道:“二公子,你当真以为我不再反抗了?是不是还觉得我很蠢?” 梁怀洛薄唇紧抿着,闭口不言,他一双深似潭的凤眸带着清冷,对紧贴颈边的剑锋毫不在意,这把剑想要伤他还有些难度,反而是汤言页的话让他有些不解。 汤言页说道:“你明明不喜欢我,也知我有意中人,为何还时时来逗弄我?觉得很好玩是吗?还是为了骗我爹娘同意这门婚事?”她这么说着,突然回想起那日梁怀洛说的话,他每日待人均以微笑处之,爹娘喜欢他不也是有这样的原因在里面吗? 事已至此,她已经嫁过来了,所以她此时更担心的是,这一府邸的人深谋远虑的让她嫁过来,到底有何居心,梁怀洛平日里对她的那些假情假意都是为了什么? “说!” 汤言页又将剑锋对准他的鼻尖,恶狠狠的问道:“你今日不与我说清楚,就别想出这个门!你武功高强我伤不了你,但你只要出了这道门,我就死给你看,到时候即使你梁府有再多的屁阴谋,我爹娘也定不会再上你们的当!” 听了此番话,梁怀洛这才明白了汤言页为何突然如此生气,想必是自己与禄明非方才那番话被她给偷听了去,梁怀洛脸上淡淡扬起一抹笑,若无其事的枕着胳膊半躺着看着她,说道:“行啊,页儿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汤言页半信半疑的看着他。 梁怀洛笑道:“首先,我并不觉得页儿不反抗就是愚蠢,我反倒觉得这是明智之举,常言道夫妻一条心,页儿不开心的事我可以不做,当然了,这不做的前提是因为你是我夫人。再者,你说我逗弄你,是因为我不喜欢你?” 他自嘲道:“你明儿出去问问,问问路人百姓,谁敢说我不喜欢你?全洲城都知道的事就页儿不知道,这么一想,这种事上页儿确实是蠢了点。” “……”若是换作今天之前,这些话汤言页真的会信,可现在她对梁怀洛说的每一个字都存在它的真假性,毕竟在几分钟前她才亲耳听见他亲口承认,他看不上她。汤言页拿剑碰了碰他的下巴,冷笑道:“问路人?是不是谁敢说一句梁二公子不喜欢,二公子就要当场送人上西天?” 梁怀洛被她这剑挑拨的心里有些痒痒,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加上汤言页今晚太过娇艳,动怒的她反倒增添了他的征服欲,不过总归还是没有那种,想要跟她干些什么的想法,只想狠狠欺负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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