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后来有人说王山偷东西,王山不承认,让柏淮帮他作证,柏淮没办法作证,只说,他不确定的事情,不发表意见,但是主张王山盗窃的人,需要自己举证。 王山觉得柏淮背叛了他。 然后就在当天晚上,柏淮丢了东西,在王山的抽屉里看见了。 他让王山还给他,他可以不追究,但希望王山不要再偷东西,王山却把那东西直接从六楼扔了下去,而从来不会情绪激动的柏淮,那次居然发了火,两个人在教室里吵了一架,不欢而散。 恰好就在第二天,之前丢了东西的人一起找到王山,打算出口气,而柏淮请假外出。 悲剧发生。 简松意觉得柏淮真的挺冤的,那时候也就十三岁,面冷心热一小孩儿,结果成了东郭先生。 但有件事他一直没想明白,柏淮对大多数事情都不在意,还有点洁癖,如果什么东西被偷了,估计也就不想要了,结果那一次不但非得要回来,甚至还吵了一架。 所以王山到底偷了什么,他一直很好奇,可是柏淮不说。 如果说王山恨柏淮还有渊源,那王海找柏淮麻烦,就只是泼皮无赖想要钱而已。 简松意冷笑一声,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校门口。 周一到周五,学生不能出校,外面的人也不能进来,可简松意不一样,因为学校安保系统是他爸捐的。 他一出门,就看见了正倚着学校外墙站着的王海。 其貌不扬的beta,普普通通的一中校服,但是莫名的,就是让人看着不舒服。 王海也看见了他,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会儿,扯出一个古怪的笑:“是你啊,柏淮不敢来,让你来了吗?” “柏淮贵人多事,我比较闲,抽空帮他出来看看。”简松意松松垮垮地罩着校服外套,语气懒洋洋的,“你有什么话就快说,我虽然闲,但没什么耐心。” 王海也没心思叙旧,直入主题:“你们昨天去过我家店里了?” “凑巧而已,犯不着让你大老远跑一趟。” 王海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碾了两下,一脸叼样:“我这次来,就是想问柏淮要点钱。精神损失费,懂不懂?” “精神损失费?”简松意笑了,他是真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往前逼近一步,低头俯视着王海,“我不太明白,你是凭什么来要精神损失费?就凭柏淮是个傻子,没跟着别人一起霸凌你哥?” 王海理不直气也壮:“我就问你,柏淮如果没拿我哥当朋友,干嘛当时要帮他?如果拿我哥当朋友,又凭什么每次都要考第一,让我哥拿不到奖学金?他缺那点钱吗?而且还诬陷我哥偷东西?出事那天,我哥明明给他说了觉得有人要找麻烦,他还是非要请假外出,这摆明了就是他在指示那群人这么干的!所以我哥出事了他能不负责?我要点精神损失费怎么了?” 说完了还大发慈悲一般地挥挥手:“我也不贪,要得不多,给我两千,买点烟抽,充点网费,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不然我就要把这事明明白白全部写出来,往你们学校贴吧发,往一中贴吧发,往微博和人人网发,让别人好好议论议论,看柏淮怎么做人。” 这是彻底耍上无赖了,说白了,就是要点钱。 简松意不差那点钱。 可是他就是宁愿打发叫花子,也一分钱都不想给面前这个垃圾。 他一把拽住王海衣领,拎着他往上一提,抵到墙上,扯着嘴角笑道:“你哥自己心理有疾病,偷盗癖加偏执,不好好去看医生,赖别人?” “你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不是你说了算,反正刚才从头到尾我们的对话,我都录下来了,告你一个讹诈未成年人,不过分。不过我估计你没那个胆子学你哥跳楼,所以到时候是进去关几天,还是让你爸妈花钱和解,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