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兄如父,爷爷过世,我的亲事同兄长说过,便等于告知了。”他直白,涟卿看他。 他继续道,“伯父伯母这处,等定下来,我会去西秦提亲。” 她看他。 他又道,“伯母是长风陶家的人,同伯父的婚事,是隐藏了家世的,如果伯父和伯母有顾忌,就按他们的意思,换个旁的身份,怎么都好,只要让我娶你……” 涟卿:“……” 涟卿轻声,“我又没说要嫁你。” “哦,是吗?”他悠悠笑了笑,她唇畔也勾起一抹如水笑意,他继续道,“那怎么才嫁我?” 涟卿笑道,“看我心情。” 陈修远犹若所思颔首。 “点头做什么?”她追问。 陈修远叹道,“哦,我就是是在想,要怎么取悦佳人,才能让佳人心旷神怡……” 涟卿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凑近,“相貌可以吗?” “凑合。” “哦,这还凑合,那学识?人品?” “勉强吧。” “嘶。”陈修远轻叹一声,既而暧昧道,“看来相貌,学识,人品都不全然行,那还能拿得出手的,就只有色.相了……” 明知他是打趣,涟卿伸手捂住他的嘴,“也不行。” 他‘诧异’,然后凑近道,“这些都不行,那把我们家小孩儿念念送给你……” “那我考虑考虑。”涟卿忍着笑意。 “那他除了扰民还是有些用处的。”陈修远‘感叹’的时候,马车缓了下来,涟卿撩起帘栊,是到宫外了。 今日是年关,街道上的马车原本就少,所以行得比平日里快。 外宫门值守的侍卫见到是敬平王府的马车,都纷纷拱手,只是循例撩起帘栊,例行公事般看了一眼。 很快,马车放行。 眼下开始就是真正到宫中了。 涟卿这是第一次来燕韩宫中,淮阳郡王府虽然是宗亲,但偏远旁支,连入宫的机会都很少,她也只在小时候入过一次宫中,记忆都淡了,但眼下入燕韩宫中,又想起早前很多事情来。 譬如,有一次,她是同大哥一道入宫的。 那时候还是先帝在时的事,先帝单独见过大哥,她在苑中等哥哥…… 因为那时候很小,所以好些事情记不起了。 但这次入宫,反而想起。 “怎么了?”陈修远见她面色有异。 “没什么,就是想起早前在宫中的事了。”涟卿一语带过,但想了想,还是如实告诉他,“今日年关,也不知晓爹娘,大哥,二哥如何了?” 他伸手刮了刮她鼻尖,“相信涟恒,会好的。” 她看着他,温柔笑了笑。 他再次凑近,“不用在宫中守岁,我让陈玉准备了糖葫芦,等年夜饭后,我们回府吃糖葫芦。” 涟卿再度笑开。 马车缓了下来,陈壁朝马车中道,“主上,四小姐,到中宫门了。” 中宫门处是不过马车的,要在此处下马车,步行到内宫门处。 马车缓缓停下,陈修远扶了涟卿下马车,“慢些。” 她莞尔。 一侧,中宫门值守的内侍官赶紧上前,递了伞给陈修远。涟卿也才发现,早前还算清朗的半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雪。 陈修远接过伞,又撑伞罩着他二人。 他原本就身着入宫的礼服,深紫色的亲王府衬得身姿挺拔而修长,单手撑伞,单手覆在身后,又衬着这一身深紫色的衣裳,说不出的禁.欲与风华绝伦。 涟卿走在他伞下,偶尔偷偷看他。 他也看她。 两人默契笑了笑。 中宫门的盘查要比外宫门严苛得多,但因为是陈修远和涟卿,所以也没多耽误时间。 等入了中宫门,继续撑伞往内宫门去。 有段距离,正好并肩踱步。 “方才,笑什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