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艰苦,未怀上孩子,也许还可以跟随留仙过去寻冰!我这一生一切的不幸,都是这孩子带给我的……” “在我忍住了痛苦终于等到了孩子的出世,我本来以为这样就会好一些,但没想到这孩子自出生以来就没有哭没有叫过,目光漠然,似乎无情无义,我心中万分惊疑,心想他会否生来便是哑的?” 王玉淑所说的这个就连诸葛剑明也有些疑惑,他疑问道:“那孩子,难道他真的哑的?” 自然并非如此,但他也从来没有向其他的孩子那样一两岁就不过呀呀学语,却是在三岁以后,学会的说话,但他也不知从何处学来,他从未叫过我娘,也从未关怀于我。 我本打算待留仙从极寒之北回来后才给他取名,但其父迟迟未归。 因此便按照留仙在家之时对我所说孩子出生姓名,唤作为先,他也希望孩子能够万事都为先。 诸葛剑明听王玉淑所说的话,突然想起了楚为先的那一种不凡的气度,随即称赞道:“楚为先,为先为先,万事为先,好名字!” 王玉淑目光低垂,继续说道:“名字再好也没有!随着时间增长,这孩子愈是长大,同样也愈是孤僻,很少和人谈话,也不活泼,时常独自坐于暗角,故此邻人们都知道我有一个怪儿子。 在为先五岁那年,在等待之中,他的父亲留仙也终于回家了,只是没有想到的竟是被人给抬回来的! 他一直都没有找到那万年寒冰,却受到了守护凶兽的攻击,自此重创,体质受损,早已魂飞尽半,待他重伤归家之后我寻遍了炼丹师为他治病,可惜,依旧无用,在不久后便病逝,空留我母子两人! 诸葛剑明叹气恻然,眼前这个女子好苦的命,同时她的儿子又何尝不苦? “留仙下葬的那一天里,我哭了整整一天!我不知道应该为留仙的去世感到伤心,或者是因为自己这悲惨的命运而悲伤?我的心中只知自已这些年受到的苦,全都是为了这个给邻人讥为怪人的儿子所赐。当我为亡父伤心哭泣,随后再看正站于我身畔的他,我怎么也没想到,当他的父亲死了,他竟然可以如此镇定!居然连一滴眼泪也没有!” “当我见到了这一幕时,我瞬间怒火中烧,所有的伤心都化为了怒火,就当着所有邻居的面前,破口大骂他是畜生!” 王玉淑再次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常理而言,小孩被娘亲责备势必必然会嚎啕大哭,但是我依旧没想到,他仍是不哭,于是我心狠之下,挥掌重重打了他几记耳光,耳光作响,他的脚脸疼,我的心更疼,但他只是盯着我,不仅不哭,且还一声不作!” 见到这一幕,我的心彻底疯了,我于是疯狂的打骂他,他站在原地,竟没有闪避,也没有还手,我一边打,一边却在心里呐喊了千百遍道:“为先,你爹死了,你娘和你以后很孤苦啊!快点哭吧!让人们知道我并没有生下一个怪儿子!可是,他始终还是依然如此,宁死不哭!” 在后来,邻人们见我愈打愈凶,担心孩子出事,纷纷上前拦阻,此事才告平息。 但从那以后,我对为先极为失望。 以前我认为他给我带来不幸,及后又因其孤僻被人们讥笑,最后父亲下葬时他又不哭,我心中相信,即便是在我临终时,他恐怕也不会为我流下半滴眼泪! 我很失望,自那以后便没有再理过他,只是在以后的日子供他饭饱,其他的不再相管,也不再照顾他。 王玉淑说要以后,脸上的神色黯伤,在她的眼眶中隐隐闪着泪光。 诸葛剑明默默听了她的心事,仔细琢磨,小心翼翼的说道:“或许当初为先不为亡父而哭,是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父亲,在他的心中,那从未见过的父亲可能比邻人更为陌生,玉淑你试想一番,一个小孩又怎会对陌生人存有感情?” 王玉淑不语,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即便是如此,我好好待他已有多年,但我俩之间也早无半点感情!所以即使我死在他的跟前,他绝对不会因我的死而痛哭!” 她始终深信没有错怪自己的儿子,诸葛剑明认为再说下去也是徒然,白费口舌,反而会使得气氛变为僵局。 于是,他缓抬手举起王玉淑适才所斟之酒,笑着道:“玉淑,你只相信,无论如何,我诸葛剑明在生一日,你和为先便不需再用为生计而发愁!今晚是我俩的好日子,也就别再尽说一些烦心事!来!玉淑,让我俩先干了这一杯!” 王玉淑瞧见诸葛剑明一脸的款款深情,她的心中不无感动,当下化涕为笑,也举酒与他碰杯。 她这个女孩子人,毕竟还有点福气。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