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觉得没上裕师很遗憾,可那所学校也不错,很欣慰了。自从决定不考裕师后,女儿的强迫症就没再犯过,她也很奇怪。 这么说,秋闻梵很可能真的收手了。 一个小时后,应然筋疲力尽地走出来,脸上还有泪痕。秋闻梵赶紧上前一步扶住,心疼地揉揉她的肩膀,她扑入丈夫怀里,表情悲切却有又一丝平静的幸福。那二人就这么相拥而坐,看得琪琪好一阵感慨。 祝瑾年冷眼旁观,心里却五味杂陈。秋闻梵很可能就这么全身而退,跟当年的邓建刚一样,整件事让人很憋屈。 当晚,她从聂羽峥那儿听说了关于车祸的最新消息——章靖鸣虽然抢救回来了,可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目前,警方已经锁定了嫌疑车辆来源和逃窜方向,正在进行排查和追捕。 生活就是这样一出没有剧透的连续剧,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剧情,只能老老实实当个即兴演员。 “天意啊……”祝瑾年幸灾乐祸地哼了口气,使劲地切着一把小葱,像是在泄愤。 聂羽峥靠在厨房推拉门一侧,望着暖黄色灯光下她窈窕的背影,“怪不得沈子平会直觉认为,你是最大的嫌疑人。” 她噗嗤一笑,“可我分明听说,你也被询问了。” “不是询问,是请教。”他纠正她,“我建议他们,从章靖鸣以往迫害过的女人里头寻找嫌疑人。就你我来说,都不具备这样的仇恨度,非要对他实施这样的犯罪行为。” 这话祝瑾年不爱听了,质问道:“难道我被他一再骚扰跟踪,你心里一点生气的感觉都没有?你……就不想揍他?” “我动手的话,可能也会出人命。”他回答,“几番自我心理调试,还是觉得做一个守法公民更适合我。” 不了解聂羽峥身手的祝瑾年丝毫不以为意,把切好的小葱往锅里一撒,拍拍手,“大功告成!还是自己家的锅碗瓢盆用着顺手。这次的皮蛋瘦肉粥,我敢说——”她双手竖起食指,分别往左右方向一指,瞪大眼睛,学着某节目主持人的招牌动作和语气,“完美!” “老板娘,你卖多少钱一碗?”他笑着逗她。 祝瑾年双手叉腰,“十块!” “哦?这么便宜……”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真的掏出钱包,找了找,抽了张五十出来,“没零钱,这五个晚上我就都住这儿了。” 祝瑾年才反应过来,这阴险的家伙说的不是碗筷的碗而是晚上的晚。她哧了一声,自顾自装了一碗,“瞧你多没诚意,我明明瞅见你包里一大叠红票子,最后就掏了张五十出来,可见对我的新鲜度也不过五天。” 听她这么说,聂羽峥从善如流地把整个钱包往她桌上一放,“现金、卡,所有身家都给你,包你一辈子。” “你这是在侮辱我。”祝瑾年虎着脸把碗往他面前一放,随即笑开,一把操起钱包抱在怀里,“以后请尽情侮辱我吧!” 聂羽峥不再跟她贫嘴,尝了口粥,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竖起大拇指。 “禾诗蕊的案子……你看得怎么样了,有没有发现什么?”祝瑾年又装了一碗粥出来,随口打听道,话音刚落,她自觉失言,“这好像不是我这个局外人能问的,你可以不说。” “破绽百出。”他言简意赅道。 “那……她现在还……还……”她含蓄地问。 “不知道。” “唉,好吧。” “等沈子平手头的案子结了,组织个案情分析会,可能会重启侦查。” 祝瑾年由衷地说:“他肯定后悔没早点找你,若十年前就把你拉进来一起办案,说不定当年就把禾诗蕊给找着了。” “我不是搞刑侦出身,现场痕迹、监控侦查等方面都是外行,仅能从心理学方面分析每个线索是否可靠。我敢肯定,那些人中一定有人隐瞒或者说谎,如果每个人都说真话,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凭空消失。”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