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瑾年见他这么干脆,调侃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他笑得十分狡猾,“早就说过,某个学艺不精的助理留下烂摊子,我不得不收拾收拾。” “那我就替他谢谢你了。”她赶紧捧场。 “你现在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来求我?” “人家早就结婚啦!”祝瑾年翻个白眼,“而且我是为了工作室的良好形象和求助者的内心困惑着想,他是男的女的对我来说都一样。” 他长长地“哦”了一声。 祝瑾年哼了一声,“你别只顾着讽刺打击我,毕竟呢,我这儿还没出现过什么移情现象。可某人就不同了,不光被移情,还不明不白被许多不明真相的群众当成已婚人士。” “祝瑾年,你在这件事情上真是伶牙俐齿,我说不过你。” “哈!哈!哈!”她干笑三声。 “所以我不准你再说。”他话音刚落,就趁着停车等红灯的间隙松开安全带,吻住她的唇。 绿灯亮起,祝瑾年揉揉下唇,嗔怪地瞅他一眼,又无奈地摇摇头,“我原本看你今天心情特别好,怎么说没几句就吃大醋呢……禾诗蕊找到了吗?” “我心里有个猜想,但没有充足的证据。所以,我把自己初步的判断告诉了沈子平,相信他们会利用侦查手段查清楚,到时候,再去证实我的猜想也不迟。”他淡定地扶着方向盘,“禾诗蕊身在何处仍旧是个迷,毕竟十年了,一半靠人为,另一半靠运气。即便找到了,对沈子平来说也不见得是件好事。” “对男人来说,是不是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祝瑾年语带嘲讽地说。 “这个问题我从来没思考过。”聂羽峥停顿一下,目光移到她身上一秒,又补了一句,“毕竟想得到的都得到了。” “不愧是研究心理的,自我调整能力就是强。有些东西眼见着就是得不到,你干脆就不想。”她故意抬杠,“比如——几千万的豪宅。” 聂羽峥不疾不徐地打着方向盘,“既然你这么说,待会儿鄙人就带你去寒舍参观参观。” “你那儿怎么能叫寒舍呢?”她接茬,“应该叫猫舍。” “你说猫舍就猫舍……猫舍缺一个饲养员,你考虑考虑?” 祝瑾年撑着下巴,转头看窗外的风景,“那我就考虑考虑。” 听了这话,聂羽峥的唇角浮现一道浅浅的笑纹。 —————— 林睿急吼吼地推门进来,“沈副,我们回来了!” 沈子平的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怎么样?” “聂组长上次说得没错,这个陶晓伊没什么主见,听风就是雨,习惯性地按照别人的要求和吩咐去做,基本不动脑子去思考,而且,不断地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总是强调自己是个执行者。她跟我们说了锁宿舍的原委,是他吩咐的——”林睿指着记录本上的一个名字,“劝章靖鸣自首,也是他的建议。章靖鸣那届原本的辅导员生孩子去了,她是临时带的这个年段,出了这种事,她心里面很慌张,收走章靖鸣的钥匙之后就急着去找其他的舍友,我问她走的时候,门到底关没关,她不愿意正面回答我,后来说关了,表情却很不自信。我觉得问题就出在这里,万一门没关上呢?最后,她向我们保证,锁宿舍之后绝对没有人来找她要过钥匙。” 沈子平皱眉盯着那个名字,有些愕然。 “沈副,下一步,我们查什么?” 沈子平回神,心里深感事件的复杂,却不得不接着查下去,“聂羽峥说,播放第二张储存卡照片时,章靖鸣看了没几张就发现不是自己拍的,这说明这个跟踪狂的头几张照片是‘独家’,连章靖鸣都没有拍到过。我记得前十张照片内容为禾诗蕊参加学院迎新晚会时的一个歌唱节目,每个学院的迎新晚会都会全程录像,而且刻成光盘,发给每个参与者。林睿,你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