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有什么好怕的。 不过是封笔多年重新作画而已,有什么好为难的?众人看君涴涴的眼神微妙起来,她们又不是傻子,换成任何一个人明知自己的名头被人窃取,哪有不急之理。 这君涴涴,莫不是真的犯蠢了吧? “楚大姑娘,你大伯母不想与你一个小辈计较,是给你留面子。你如此得理不饶人,难道真要闹得人尽皆知脸面丢尽吗?” 华城公主明显是在偏袒君涴涴,这世道真理固然能服人,但权势更能压人令人不得不服。上位者的意思,往往才是所谓的真相。阶级等级,是一道不可跨越的鸿沟。 明语知道,此事今日定要辩个明白。她似受到威胁般,立马跪下来。挺直的脊背表明了她的绝心,坚定的眼神代表她此时的心情。 “殿下,是非黑白,如果仅凭空口一说便能做数,那还要律法做什么?臣女受师父教诲多年,今日有人妄图冒认她的才名,为人徒者岂能坐视不理。臣女不惧对质,便是金銮殿前,臣女也敢当殿与人对质!” 众人倒吸凉气,楚大姑娘这语气分明是心有成算。反观楚家大夫人,一直避重就轻不肯拿出切实的证据来。谁真谁假,似乎一目了然。 可是华城公主… 君涴涴痛心疾首,捂着心口,“明姐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明明知道我不会和你争的,便是真有那一天,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前程尽毁受人唾骂。” 好一个不与人争。 是不争还是不敢争。 锦城公主此时已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她想通了,明儿知道又如何?那是她的亲女儿,难道还会怕她吗?这些人当着她的面欺负她的女儿,真当她是死人不成? “楚大夫人,你口口声声说楚大姑娘撒谎,那是不是也在置疑本宫撒谎?” 众人皆惊,恍然想起此前锦城公主曾说过认识不平山人。 锦城公主这一怒,君涴涴也跪了下来,“公主殿下,臣妇说过不平山人是臣妇与另一位好友共用之名。想来明姐儿师承的是那个人……可是明姐儿却非要指责臣妇冒用她是师父之名,臣妇实在是冤枉啊!” 明语心下冷笑,君涴涴不愧是多活一世的人,心思倒是转得快,脸皮也够厚。当然,心也更黑。 “公主明鉴,臣女的师父书画皆精,为何要和他人共用笔名?大伯娘言之凿凿,敢拿这样的事情出来说嘴,想必早就知道臣女的师父是谁,所以仗着对臣女师父的熟知,自以为不会被人揭穿。” 众人闻言,又是三两小声交头接耳起来。 这位楚大姑娘的师父到底是谁呢? 锦城公主冷冷一笑,“你师父早年是忠勇侯府的常客,楚大夫人自然是认识的。” 华城公主眼一眯,若有所思。 其他人的议论之声稍大了一些,不平山人原来是忠勇侯府的常客,怪不得会收养侯府的外孙女,锦城公主能认识也不足为奇。 君涴涴听出了锦城公主话里的意思,庆幸那人不是君湘湘的同时,又感觉到深深的恐惧。幸好她刚才忍住没说不平山人是君湘湘和她,否则…… “殿下说得没错,那人确实是侯府的故交,臣妇和她是旧识。” 华城公主突然轻笑一声,打破了这一室的气氛僵硬。“说来说去,原来是君家的家事,咱们身为外人,倒是不便再插手。” 锦城公主看过去,与她的目光对上。 她笑不达眼里,看二皇姐这架式,难道真要趟这浑水?还是说对楚国公夫人之位势在必行,才会如此尽心尽力讨好楚家的大姑娘。 皇弟行二,上头除了太子再无他人。如果太子病逝,皇弟是最有可能问鼎那个位置的人。老五是胞弟,老三老四老六的生母都比母妃位份低。但如果老四拉拢了楚国公府,未偿没有争一争的可能。 “皇姐,这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左不过是个名头。依皇妹看,楚大夫人说得没错,楚大姑娘说得也没错,想来都是不知对方的存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