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纵越借力,便稳稳地蹲在了其中的一处房顶上,又向四处望了望,便往其中的一个方向跳了下去。 大概是终于察觉到了封印被人打破,远处忽然响起了一片嘈杂喊声,随即便传来了兵器碰撞的声音。 墨止手中一道白芒无声无息地闪了出去,便对着小哥哥点了点头,胸有成竹道:“小哥哥放心吧——我的花瓣在偷偷跟着他,无论他出了什么事,我都会立刻就能知道的。” “那就好——先叫他自己跑一跑吧。以他如今的身手,在外头活下来总还是做得到的。” 穆羡鱼点了点头,又轻轻拍了拍反应越来越机敏的小家伙,浅笑着温声道:“我们墨止越来越厉害了——咱们先在这里等一等高家人,一会儿不要急着动手,先看看情形再说,好不好?” “我听小哥哥的。” 被表扬了的小花妖目光止不住地亮了起来,用力点了点头,又挺直了身子认真道:“先生说我可能会忽然一下子就长大了,如果那时候我还是这样动不动就哭鼻子的话,一定会被笑话的……所以我一定要成熟一点,为长大做好准备才行!” 总算弄明白了小家伙忽然就像模像样威风起来的缘故,穆羡鱼不由哑然失笑。下意识抬手想揉一揉小家伙的脑袋,却又忽然收了回来,学着他的样子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道:“说得不错,看来我也不能老是摸你的脑袋了,万一害得我们墨止长不高可就麻烦了……” “摸脑袋没关系的!” 原本还努力装着成熟的小花妖瞬间就破了功,急得一把拉住了穆羡鱼的手臂,抿了抿唇才低下头小声道:“我很喜欢小哥哥摸我的脑袋,等我长大了,小哥哥也还是可以摸的……” “等你长大就要束发才行,古人说‘束发而读诗书’,就要像小哥哥这样把头发扎起来,自然就不能随便摸脑袋了。” 穆羡鱼打定了主意逗引着小家伙着急,背负了双手不紧不慢地答了一句。小花妖难以置信地抬了头,这才忽然想起身边的人确实都和自己的头发不一样,只觉忽然便纠结不已,揉着袖口为难地来回转了两个圈,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抉择。 望着已经困在长大就要束发和不长大就没有办法双修的死结中出不来的小家伙,穆羡鱼却也不由失笑出声,不再逗着他着急,轻轻揉了揉他的额顶温声道:“没关系的,长大了就一定要失去一些东西,所有人都是这样。更何况对于我们来说,这种事原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还不是不知怎么的,就忽然不小心长大了……” 一边说着,他却已抬起了头,坦然地望向面前越聚越多的高家人。为首的那个人他是认得的,按照辈分来说,他其实也应该叫这个人一声舅舅——这是他母亲的嫡亲兄长,也是虎豹骑如今的统帅,人称铁面无私高天泰。也就是这个人,曾经亲手将他扔在雪地里,对他说高家永远不会认他这个灾星。 往事已过去了十余年,如今只剩下了个模糊的轮廓,甚至连当初的情形也已不大能回忆得清晰,更不要说早已随时光散去的恨意了。如今再见到了这位舅舅,穆羡鱼心中早已不剩下什么特殊的情绪,只是淡淡笑了笑,冲着他抱了抱拳道:“高将军,幸会。” “你是什么人?为何忽然出现在我镇国公府!” 高天泰警惕地望着他,本能地握紧了手中的长刀。他虽然生在高家,却没有继承到家族中的修炼天赋,而寻常的武功对上这些修炼之人的下场,他心中却比谁都要清楚,故而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穆羡鱼却并未立时回应他的问话,只是在人群中望了一圈,毫不意外地寻到了那位老管家的身影,两人视线甫一接触,那老管家便对着他含笑点了点头,神色间显然带了几分赞赏与欣慰。 心中的猜想终于得到证实,穆羡鱼便也彻底放下心来,转向高天泰浅笑道:“在下墨行,这是舍弟墨止。我二人被仇家追杀,走投无路,自愿卖身高家为仆,是今天刚被安叔带来伺候九少爷的。” “是安叔把你们带来的?” 高天泰蹙紧了眉沉吟一句,显然不知为何竟颇为忌惮这一位老管家。正要派人去请安叔前来对质,身后却忽然传来了个带了几分寒意的声音:“二位早不来晚不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