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妻子是少年夫妻,两人相携一路,感情很要好的。 顾景岫笑着应下了。丈夫如今平安无事,她心里一块大石头总算落地了,整个人的状态也好上许多。 她问起顾愉和顾忆的婚事,“是要今年办吗?” 顾老夫人应“是”,又说:“他们两兄弟都定在了腊月,一个是腊月初八,一个是腊月二十。老二和老二媳妇最近真是忙的很,脚不沾地的,终于请期也过了,就剩下亲迎了。” “时间过的可真快,一眨眼的功夫,愉哥儿和忆哥儿就要娶妻了。”顾景岫感概道:“二弟自小就是个不稳重的,总是长不大的模样,没想到也要做人家公爹了。保不齐,再过两年,也有了祖父这个新身份。” 她和顾程敏的关系一向都很好,别看顾程敏是庶出的。两人处的和嫡亲姐弟没有区别。 这次丈夫出事,顾程敏还亲自去了陈家看望顾景岫,还给了银钱使唤,说了许多宽慰的话。 患难才能见真情。 顾景岫更是珍惜这份情意了。 “谁说不是呢。”顾老夫人拍拍顾景岫的手,“我最犯愁的就是怀哥儿,这孩子病怏怏的。老二家的要给他相看个女子,还是什么老二家的一个远房亲戚,原本是挺好的……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没成。” 顾怀每次过来给她请安从来不提这件事,她也不好开口去问,害怕再捅了顾怀的伤心处。 “怀哥儿模样和性情都没得挑,就是亏在了身子骨不好。”顾景岫喝了口茶水,“母亲,慎哥儿和熙姐儿的婚事是怎么说的?” 听妻子提到这个,坐在旁边的陈宣照也插嘴道:“慎哥儿也老大不小的,既然定下了熙姐儿,就赶紧成婚吧。” 当初慎哥儿去诏狱里见他,说可以救他出去,但也要妻子帮一个忙。 这个忙就是要妻子帮忙说嘴,让顾老夫人答应他要娶熙姐儿为妻的事情。 他好歹也是在官场上做了几年的,虽然是闲职,但也是摸打滚爬过来的。再不济,也能看出来是一种另类的平等交换。虽然说出来就不好听了,但事实就是如此。 陈宣照却也不计较这个,相反还很佩服顾慎。诏狱那是什么地方?进去的人就没有听说谁是活着出来的。但是顾慎就把他给捞出来了,无论用了什么办法吧,他的命算是保住了。不仅如此,他的官职还没有给撸了,上头的意思是他受了冤屈……在家里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再去衙门公务也不迟,且每月的俸禄还照发不误。 这一顿操作下来?陈宣照还有什么话可说。除了佩服顾慎简直没二话了。 纵然顾慎在他面前只是个小辈。 白薇过来给顾老夫人请安的时候,刚好顾景岫正在同顾老夫人说起幼时的顾熙儿。 “熙姐儿小时候特别好玩,每每见了母亲就扑进您怀里,一定要您亲亲她脸颊……” “是呀。她最会撒娇了。”顾老夫人也笑,脸上的神情带着怀念。 她看到白薇,招手让她过来身边,让她给陈宣照和顾景岫行礼。 顾景岫拉着白薇的手,仔细端详。 她笑着说道:“这孩子长的和弟媳妇真像,除了眼睛,简直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那当然。”顾老夫人着意强调:“她是南嫣生的,咱们顾家正儿八经的嫡出大小姐。当然像南嫣了。” 白薇抿了唇,一声不吭。 有小丫鬟给白薇端来茶水,白薇就坐去了顾老夫人身边。 陈宣照看到白薇难免想起顾熙儿,他和顾老夫人说道:“母亲,让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