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府尹看了看谢锦秀,又看了看因为谢锦秀桌前人多,而被影响到的成杰云,不由得开口:“林大人,高兴的可是太早,这解元公可是不着眼就得罪了人!” 林翰林听了武府尹的话,看着被青少年举人包围的谢锦秀,又看看被有些老举子包围着的成杰云,心中一凌。 林翰林心中一动,朗声说道:“解元公和成举人都是年少中举,不知道可否有诗惺惺相惜之?” 谢锦秀轻抿了杯中酒,怕真的醉了过去,他适时的把剩下的酒撒到袍袖里,然后就有些醉眼看向了林翰林,似乎没听清楚一样歪歪头。 “座师,可是让学生夸赞下成小郡王!”谢锦秀这疑问的话一出,旁边的成杰云也蹭的站了起来。 刚刚成杰云被这些老举人们拍的马屁有些舒服,心情也好了不少,正喝酒喝的兴起,不想听了林翰林的话后,又听到了谢锦秀的话,心中顿时有些不舒服了。 我堂堂,第二名,让第一名解元公来夸赞我,莫非林翰林这是辱我! 成杰云一想,脸色一白,喝酒后的红润都退了下去。 “两位都是少年英才,理应惺惺相惜才对!所以本官想听听你们的评人诗文,莫非不可?” 林翰林这么一说,两人算是被架了起来,不得不正面交锋,或者正面讲和。 谢锦秀摸着酒杯,道了声好。 便想着诗句开口:“座师,学生刚得一诗,圣武南面治,府衙法新春。鹿鸣翰林贺,琼林杰云登!” 这诗一出口,林翰林含笑点点头:“成举人,确实是少年英才,会试后必然能登琼林宴,谢解元此诗虽然直白,不过寓意很好,本官这里也祝诸生都能再登琼林宴!” 这话一出,所有的人都笑了起来,连谢座师,气氛一下子更热烈了起来。 而成杰云,并不开心,好你个谢锦秀伶牙俐齿讨好了林翰林也就罢了,还想在会试和自己邀战,小人也。 成杰云脸上一肃:“哼,小人计己私,诗复指他事,公卿岂无人,四时可前知!” 成杰云说完,那些围在他身边的老举人们,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成郡王家的小公子,怎么这般的锋芒相对,还,还,当面骂谢解元是小人,这可如何是好? 要是谢锦秀再进一步,未来是不是得罪了他,由不得这些想要攀附成郡王府,无心科举的众位老举人们担心。 全场的氛围都为之一冷,而围在谢锦秀身边的举人们,则更是审视的看着成杰云,他那诗更是直白啊,看不起寒门出身的谢锦秀,公卿又如何,这些青少年举人更是看不上他拿家世压人。 “自古公卿多出自寒门!谢解元,饮甚!” 潘明山是京城的寒门举子,平日里就看不上凭借着家世欺压人的公卿子弟,本来成杰云一向努力读书,平日里虽然也不是很会说话,但是大家也没有觉着他看不起寒门书生,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一丘之貉而已。 白发举人默默的敬完酒,就回到了自己的坐席,如此看不上寒门之人的成杰云,怎么可能攀附上? 已然去围了半天的成杰云的桌案顿时少了大半的人,而和成杰云同席而坐的季零苦笑一下,他现在真想自己是第四,哪怕是第五第六也可。 林翰林那边的笑容也是止住了,寒门出身的他,也是有些不喜。 谢锦秀看着满场有些尴尬的样子,不由得潘明山敬酒时,就假装醉酒趴在了桌子上,如此一来,就跟自己没有听到诗句一样,这让敬酒的潘明山有些好笑,解元公到底还是个孩子。 “解元公不胜酒力,已然睡去!”潘明山的话一说,围着谢锦秀的举子们才都散去,这么一来,倒是让场面又都散开,没有集火。 林翰林到底不是初涉官场的人,心中虽然不喜,但是也继续的叫着诸生饮酒,一直到听到天使尖着嗓子说要回宫,这让众人微醺的鹿鸣宴才算是结束。 可是结束是结束了,谢锦秀和成杰云的两首诗都传了出去,成郡王一听到,就觉着脑子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