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他们都要提前来洗洗切切。”康曼妮亲昵揽着她,“姐,你穿旗袍真漂亮,特显身材,我都不好意思站你身边了,跟个小村姑一样。” “没见过那么会彩虹屁的小村姑。” 熊逸舟从后面冒头,康曼妮转身就是一阵追打。 “菜洗完没有,谁放你出来的?” “酱油没了,我要去打酱油。” “我去买,你不要逃避劳动哦。” “……” 康曼妮骑小电摩载柳芝娴到村里小卖部。 一下车便碰到熟人。 康曼妮扬声喊:“哎,土星环,干嘛去,上我姐家吃饭呀,我哥和小熊大志他们都在。” “不去了,我要去办大事。——哎哟,这是小娴娴吗?听老熊说你来南鹰工作,我整天猫山里都没机会见见你。” 车篮透明袋子兜着花花绿绿棒棒糖,土星环探身捞过两根,递给她们。 “还当我们小孩子啊。”康曼妮却也小孩子似的当即撕开塞嘴里。 柳芝娴转玩着棒棒糖,土星环佯怒:“难道你舅舅现在还不让你吃我的东西吗?” 听外公说,老熊和土星环是初中同窗,关系要好,后来才闹掰。 柳芝娴记事以来,老熊就不肯让土星环进他家门。 有次下雨躲到某家屋檐,土星环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撑伞送她回家,还给她一只胖乎乎的桃子。 老熊刚好在门口看见,勃然大怒,连柳芝娴的桃子也一并夺过去,扔还给他。 柳芝娴哭得淅淅沥沥,还得接受舅舅教训:土星环不是个好人,碰见就躲远远的,他给的东西也不要吃,有毒。 土星环什么也没说,捡起桃子用雨水洗净,擦咔咬一口笑嘻嘻离开。 她不答反而逗他:“我舅舅让你进家门了吗?” 土星环双肩垮下,“总有一天。” 柳芝娴举了下棒棒糖,“我会吃的,谢谢你。” 土星环调转小电摩离开。 康曼妮开车叼着棒棒糖,话语混着口水和风声,“土心环其实是个好楞,额哥也这么唆。搭每次说办大事都要带上一袋棒棒党。” 柳芝娴撕开包装纸试了一口,“水蜜桃味的。” “额的波挪味。” “你可别说话了。” 康曼妮停车,柳芝娴拿着酱油进厨房。 熟悉的背影在厨台前,一条围裙挂在身上说不出的烟火气。 想起酒后“裸体挂围裙”的狂言,柳芝娴耳廓热红。 遍地摆满切好未下锅的菜,找不到空地。 “酱油回来了,放哪?” “给我吧。” 康昭接过瓶子,顺势打量她。 旗袍的柔绿,糖果的粉红,两种颜色和谐地搭在一起,如嫩草地中挤出小花。 康昭低头笑了下,“挺好看的。” 柳芝娴脑子甜齁了,“你说人还是衣服?” 康昭说:“当然是衣服。” “……” “那么大了还吃糖?” 大概看快化掉,柳芝娴含了一口才说:“土星环给的。” 后知后觉有根筋一直不对,柳芝娴借口厨房太热,拿着棒棒糖出去。 康昭再从厨房出来已脱掉围裙,柳芝娴舒了一口气。 吃饭时坐康曼妮和熊逸舟中间,熊逸舟要挨着康曼妮对饮,把她挤到康昭旁边。 那口气又提上来。 旗袍成了她的紧箍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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