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宋绮诗本能地应了一声,等应完声,才惊觉到,咦,沈曜舟什么时候也会关心到这样的细节了?从他嘴里应该是问不出这样的话才对! “到了之后,先好好倒时差。”沈曜舟说。 “嗯。”宋绮诗点点头。这样一看的话,的确在沈曜舟身后当个小尾巴是明智之举了。至少能免去很多因为环境陌生带来的麻烦。 “还有一个小时才会到,你睡一会儿?”沈曜舟说着,按了下的手边一个按钮,宋绮诗的椅背立刻就往后倒了倒,紧跟着,宋绮诗就又听见他吩咐前面的人:“把温度调高。” 副驾驶座上的男人立马照办了,只是心底忍不住嘀咕。 这真是他头一回听少爷一次性说这么多话,还净是些琐碎的废话…… 宋绮诗顺着椅背躺下去,长途奔波带来的疲累占据了她的大脑,让她本能地闭上眼开始休息。 只是心底也忍不住嘀咕。 她觉得一出了国,沈曜舟就有点变了……但要具体说哪里变了,变好了还是变坏了,她也说不清楚。 算了,不管了。我又不是来写沈曜舟观察日记的。宋绮诗打了个呵欠,蜷了蜷穿着羽绒服稍显笨重的身体。 一阵窸窣的衣物摩擦声响起。 衣服带起一阵风,扑面而来落在了宋绮诗的身上。她“唰”地睁开双眼。 沈曜舟的大衣盖在了她的身上。 “你……”有毛病? 宋绮诗把后半句话吞了回去。 这太不符合沈曜舟的行事风格了啊! 她还记得之前爬八达岭长城的时候,她故意折腾楚羿年,让楚羿年背她往上爬,后头连廖学康都弯腰躬身来背她了,愣是只有沈曜舟动也不动,十分符合他的高冷凉薄人设。 再说后来他给她补课,也从来没有过任何主动关怀的动作。 上次顶着他的外套,还是从g家的活动现场离开的时候,怕被媒体和粉丝围堵。 有次他在沈曜舟的车上不知不觉睡着了,也没见沈曜舟给她披衣服,更没见他抱她下车。当时她还觉得庆幸极了……要是沈曜舟来那么一出,她会当场尬到天灵盖起飞。 大概是宋绮诗抓着外套的表情太愣了,沈曜舟这才垂下目光:“睡不着?” “不,不……”宋绮诗否认地摇了摇头,又闭上了眼。 是因为在国外,沈曜舟想要让她感受到来自同胞的深切关怀吗?这特么也不符合沈曜舟的人设啊! 宋绮诗眯着眼想了会儿,想得头疼,干脆装睡得迷糊,一脚把沈曜舟的大衣给踹地上了。 沈曜舟弯下腰。 又是一阵衣物摩擦的窸窣声。 前后不过三秒钟,大衣又回到了宋绮诗的身上。 宋绮诗:…… 还挺执着。 行吧。 宋绮诗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涌动着各色思绪,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宋绮诗是被热醒的。 她一睁开眼,只见外面是一座非常具有巴洛克风格的古堡式庄园,气势恢宏,就连古堡外栽种的树木都给人以说不出的肃杀之气。 上次她在沈曜舟的车里睡着,她还怕沈曜舟为了等她睡醒,多停了好一会儿。结果开口问,知道压根不是,车真是刚刚到。 这次宋绮诗也就没多想,只是望着面前这座古堡,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我要住这里?” “嗯。这里安全。”沈曜舟说。 宋绮诗想了想,也是,国外不比国内,以沈曜舟的身份,是要用铜墙铁壁围起来才更安全。她就厚着脸皮蹭一蹭了。 古堡内。 一个明显长着外国人面孔的女仆,开口却是一口流利的华国话:“少爷的车已经到门外了……” “嗯,那怎么不进来?”穿着黑色唐装的中年男人头也不抬地淡淡开口。 “不知道……已经在门口停了有半小时了。” 中年男人依旧头也不抬:“长大了,有自己的心思和打算了。” 女仆低着头,什么话也没敢说。 没一会儿,有人来敲门了。 “国成,是我。我给你做了戚风蛋糕,尝一口好么?” 门很快从里面打开,女仆退了出去,门外的年轻女人款款走了进来。 她走到沈国成身边,挨着靠住,将手中的蛋糕碟子放下,低声问:“我们大少爷回来了?” “嗯,在门外。” “怎么还不进门?难道是……”她话说到一半,没说了。 沈国成这才抬了下头,淡淡道:“怎么?你想去接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