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轻驰回头问汪小鸥:“我车你帮我停哪儿的?” “前面a区,要我开过来吗?”汪小鸥说。 隋轻驰往车库看了看,戴上墨镜说:“不用了,就几步路,走过去吧。” 傅错看着隋轻驰说完和保镖一行往a区走,一个字都没和他说,搞不懂什么意思,迟疑着没动。 隋轻驰走了一段后回了下头,说:“走啊。” 傅错只好跟在后面。 隋轻驰又转过身,边走边和保镖说:“我自己开车回去,你们就不用跟着了。” 汪小鸥有些懵逼地问:“你刚刚让我订了餐厅啊,不去了吗?” “你们去吧,我不去了。”前面已经看见白色切诺基的身影了,隋轻驰说,“就到这儿吧,不用送了。” 汪小鸥把车钥匙给了隋轻驰,离开时还有些不放心,回头看着隋轻驰和傅错一前一后朝切诺基走去的背影,两个人都走得很慢,好像是永远无法并肩的节奏,看得她难过极了。 隋轻驰开了车锁,没有回头地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傅错心中苦笑,这么多年过去了,隋轻驰还是老样子,在他面前就特别放不下他的骄傲,他说:“刚到。” 隋轻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傅错看着他的背影,心说放心了吧? 隋轻驰拉开车门:“有什么事上车说吧。” “就在这儿说吧。”傅错说,“几句话的事。” 隋轻驰回头看他一眼,“砰”地合上车门,说:“那说吧。” “我听说今天下午排练钟岛迟到了……”傅错说。 “行了,”隋轻驰脸色不畅地打断他,“这没什么好说的。” 傅错皱眉:“他不是真的迟到……” 哪知隋轻驰一句话都不同他多说,径直开门上了车。 留给傅错的只有切诺基的尾气,他看着那排红色尾灯渐行渐远,那种无法沟通,无能为力,又无可奈何的情绪再也压抑不住了: “隋轻驰——” 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大声喊过他的名字了,为什么无论多少次都是这样,为什么你就是不能安静下来好好听我说一次,为什么就是不能和我一起做成一件事?! 白色的suv在尽头拐弯离去,偌大的车库只剩下那三个字的尾音徒劳回荡着,傅错站在那儿,忽然一阵头晕袭来,车库里的灯光好似都集体暗了下去,他转过身,在昏暗的视野里勉强走到一根柱子旁,把全身重量都靠在了上面。 他靠了一会儿就站不住了,乏力地蹲下来。这是低血糖吧,隋轻驰高中时也会低血糖,后来他们在一起后好像就好多了,偶尔一顿没吃他都不会犯晕。坦白说那时候两个人吃得挺差的,最有营养的也就是早餐的水煮蛋和酸奶,这样隋轻驰都能好好的,其实他是很好将就的一个人。中学时会低血糖,可见都没怎么认真吃过饭…… 晕眩的感觉很难受,像有个陀螺在脑子里一边旋转一边拽着你下沉。傅错背靠着柱子,闭上眼。就算我们不能在一起了,起码我们一起完成它吧,在那个有缘人的身上,怎么我们连这一点默契都没有了呢? 车库里有车经过,他在晕眩中听见了车轮压在减速带上的声音,感觉到那辆车经过自己身边,接着又不知去向。 “傅错?” 冷不丁听到熟悉的声音,傅错愣了一下睁开眼,抬头看见白色的切诺基停在他前面,隋轻驰从摇下玻璃的车窗后皱眉端详他:“怎么了?蹲这儿干什么?” 隋轻驰可能真的比什么药都更管用,他感觉脑子里的陀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