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的她们自然说的是方才观战的一众姑娘们。 她们如何他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她。霍成垂眸看她,问道:“你呢?” 她自然也是看得目不转睛!阮蓁想也未想便道:“我也是。” 得到想要的答案,他弯了弯唇,提步往前走,“手上的伤好了?” “好了。”阮蓁弯着眸子,欢快道:“有苏姨的药在,现在已经一点儿痕迹看不出了!” 那便好。霍成其实是想亲眼看一看,但想也知道小姑娘不会答应,只得作罢。 . 天色还早,众人就没急着回去,而是去了流杯亭。 流杯亭是特地为行“曲水流觞”乐事所建,一侧是潺潺溪水,另一侧是茂竹修林,甚为幽静。 男人们坐在一处,喝的是上好的烈酒,姑娘们另择一处而坐,品着梅子果酿。 因着方才霍成在蹴鞠场上让人叹为观止的表现,男人们便想尽了办法让他喝酒,他亦是来者不拒。等到结束时,起初还生疏地叫他“霍将军”的公子们一个个都改口叫他“霍兄”,端的是十分亲近。 姑娘们早早就散了,阮蓁坐在花厅等了足足半个时辰,直到酉时,才见一群男人们东倒西歪地往外走,她从中扫视了一圈,却没见着阮成钰,正要去找,便见霍成扶着他缀在最末尾出来了。 阮蓁快走两步,迎上前,“大哥哥,哥哥醉了吗?” 霍成点头。 几乎是同时,阮蓁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酒味,她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扶着阮成钰,埋怨道:“哥哥做什么喝这么多酒!” 可惜阮成钰已睡过去,听不到她的埋怨。 她细眉紧蹙,脸上满是嫌弃,眼里却是不容置喙的关心,和霍成一道把阮成钰扶上马车,刚舒了一口气,旋即又想起什么,转头看了看霍成,“大哥哥喝酒了吗?” “喝了。”霍成看着她,道:“喝了很多。” 说话的时候,他一瞬不瞬的看着她,黝黑的眸子里满是压抑的炽热。 阮蓁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觉得他可能也是醉了,不放心道:“大哥哥坐我的马车回去吧。” 她见过有人喝醉了在街上骑马,摔下马险些被马蹄踏死,怕他也这样。 . 马车本不小,现在多了两个男人,就显得有些小了。 阮蓁上了马车,对车夫道:“去定国公府,先把大哥哥送回去。” 自上了马车便阖着眸子假寐的霍成闻言睁开眼,道:“不必了。” 他看了看阮成钰,道:“先把你哥哥送回去,否则在马车上坐久了他会不舒服。” 阮蓁没照顾过醉酒的人,自然不知道这回事,感激地看了一眼霍成,道:“那大哥哥忍一忍。” 霍成看着她写满担忧的小脸,眸中闪过一丝愉悦,颔首应了。 马车碌碌,不多时便到了宣平侯府门前,阮蓁叫来下人扶着阮成钰回涿平院,转身想了想,又上了马车。 见她去而复返,霍成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倚在车壁上佯装醉意深深。 “大哥哥难受吗?”见他皱着眉似是很不好过的样子,阮蓁关切道。 霍成没说话。 阮蓁往他身边坐了坐,凑近又问了一遍。 他这才慢慢睁开眼,半晌,缓缓摇了摇头,“无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