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高大的男人将娇小玲珑的少女按在怀里亲吻。那模样,亲昵痴缠。 他总算知道她为何说她一点儿也不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喜欢她——她早有了喜欢的人,自然对他的心意不屑一顾。 她就是这样的性子,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便一点机会都不给他。 . 小满过后暑气渐盛,特别是午间那两个时辰,稍微在外面走动一会儿便是满身薄汗。 这日晌午,阮蓁穿着件浅青绣水纹罗衫躺在西窗边的凉榻上,双碧拿着雕漆柄君玉团扇在一旁轻扇着。窗外蝉声聒噪,阮蓁翻来覆去好半晌也没睡着,便带着双碧和画罗去采莲蓬。 正是初夏,塘里的莲花亭亭玉立,荷叶翠绿欲滴,连绵一片铺满整个水面。说是采莲蓬,动手的只有双碧和画罗,她指挥着她们把船滑进藕荷深处,便歪着身子往船上一躺,拿着团扇遮住脸,趁着塘里的凉意自顾自睡觉去了,临闭眼还不忘吩咐双碧多摘些莲蓬。 不得不说这荷塘是个避暑的好去处,荷叶葳蕤挡住了头顶的火热日头,身下则是漾漾水波,散发着沁人的凉意。阮蓁本就睡意甚浓,阖上眼不多时便睡了过去,这一睡便是一个多时辰,直到未时末才堪堪苏醒。 酣眠一场,还未睁眼阮蓁唇边已带上浅浅笑意。她嗅着满塘的荷香和莲子清香,懒懒睁开双眼,便见木船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人,“三哥?” 她双手一撑坐起身子,睁大了杏眼,很是诧异道:“你回府了?” 阮成轩这几年在神枢营可谓是平步青云,如今已是战兵营的练勇参将,近日正是一批新兵入营的时候,他整日忙着操.练新兵,怎么有空回来? 提起这件事阮成轩就觉着郁闷,他一摆手,说别提了!随手摘了朵莲蓬剥开,莲子一咕噜倒了一手,他分了阮蓁一大半,自个儿一张嘴吞了剩下的小半,牛嚼牡丹似的一股脑儿吞了下去,抹抹嘴道:“哪儿呀!还不是你大伯母,我娘!” 阮成轩比阮蓁大五岁,今年初秋也该过十九岁生辰了。前些日子,阮家几个深闺妇人整日闲在家中无事,打叶子牌的时候不知是谁提了一句,她们的目光便落在了尚未婚配的阮成轩身上,势要在今年过完前给他找个枕边人。 别说,愿意嫁给阮成轩的姑娘家还不算少!他平日里虽大咧咧的,勇武有余细心不足,可他出身好,自个儿也争气,前途似锦,成帝还亲口夸赞过他勇武过人。如此看来,他也算得上是个好夫郎。 那画像一叠一叠地往府里送,温氏和刘氏凑在一起挑了挑,又拿去给老太君瞧了瞧,从这一摞摞的画像里选出了六张,都是身家清白,模样性格都拔尖儿的姑娘。这一选出来,她们便迫不及待地命人捎了十万火急的口信让阮成轩回家一趟。 “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刻都不敢耽搁,回了府里一看,嚯!六张画像!”阮成轩扯了扯嘴角,很是无奈。 瞧他那如见了猛虎的模样,阮蓁禁不住笑出声来,倾身双手捧着腮歪着头左右打量了他两眼,问道:“三哥当真一个都没瞧上?” 她见过大伯母相中的那几个姐姐,有两个她还很喜欢呢!若是真能给她当三嫂,她是很乐意的。 “三哥的话你都不信了?”阮成轩屈起食指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没好气道:“你当三哥我愿意一直独守空房?实在是……”那些姑娘家太过忸怩,他看着就觉得难受。 他啧了一声,露出一言难尽的神色。 独守空房,亏他能想得到这个词儿!阮蓁捻起一颗莲子送入口中,莲子清甜,她眯了眯眼,随口问道:“那三哥喜欢什么样儿的?” 喜欢什么样儿的姑娘?这个阮成轩还当真没想过,他盘着腿坐在船板上,一边给阮蓁剥着莲蓬,一边想了想,勉强道:“至少不能太忸怩……” 女儿家害羞无可厚非,可若是过了就显得矫揉造作了。 他看了眼坐在对面带着甜笑吃莲子的阮蓁,心道,不是他眼界儿高,实在是这个妹妹太好,生得漂亮标致也就罢了,头脑也好用,论聪明伶俐恐怕没人能比得上她,祖母常说她若是生为男儿郎,阮府定能出个状元郎。这话虽有些夸大,可理儿是对的。那会子他们一起念书的时候,她明明比他们要迟上两年开蒙,可不过一年便追了上来,西席先生没有一日不夸她冰雪聪明的。就为了这个,阮婉怡不服气了好些日子。 莲子清热,夏日吃来最好不过,阮蓁没一会儿便吃完了自己手里这一捧,伸着手毫不客气地又跟他要了一捧,闻言乜了他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