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成率先下了马车,他今日着了身鸦青暗绣柿蒂纹锦袍, 眉目俊朗,器宇轩昂。这一身衣裳是早起的时候阮蓁为他挑的,他素来喜爱玄色衣袍, 要从那满箱笼乌压压的玄色中挑出一件颜色不一样的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别说后来为了让他穿上这件锦袍,她又是撒娇又是用美人计,差点把自个儿也搭进去。 霍成下了马车,转身动作自然地把阮蓁抱下了马车,见她小脸还红着,他心情愉悦地弯了弯唇瓣,捏了捏她的手牵着她进了朱漆大门。 阮蓁这两日可算是彻彻底底地领略到了开了荤的男人的可怕,他真是无时无刻都不在想着那档子事,兴头来了也不管时间地点,按住她就是又亲又摸的。昨天下午他临时有些事去了书房一趟,也不知是什么要紧事,一直到了房里的灯都点上了,他都没回来,她便让小厨房热了汤亲自给他送过去,也不知道又是哪里招惹到了他,被他按在书房的桌子上肆意弄了一回,那桌子又冷又硬的,硌得她腰现在还隐隐的疼……方才在马车上也是这样,好好儿地说这话呢,下一瞬就被他搂在了怀里,好在这一次他只是亲了亲,并没有做得太过分,否则她衣衫不整的,怎么有脸去见爹爹阿娘? 阮蓁正胡思乱想着,前厅到了,霍成松开她,规规矩矩地给老太君行礼,又侧身面对阮泽,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岳父。” 家里的人都在,阮蓁一一见过,跟着刘氏几人去了一侧的花厅,霍成则留在前厅和阮泽他们说话。 一进花厅还没坐下,刘氏便拉着阮蓁的手将她左右上下打量了个遍,见她面色红润,神采奕奕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却还是不放心,定要听阮蓁亲口说她过得好才行,“武安侯对你好吗?他有没有欺负你?府里的一切能适应吗?下人可听管教?” 这么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她睁大眼睛迫切地等着阮蓁回答。 阮蓁知道她挂心自己,便一件一件逐个回答她:“阿娘放心,他对我很好,事事都依着我。”她说的是实话,霍成确实对她很好,她提出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即便是她无理取闹,他也耐心十足地顺着她。除了床上那回事总喜欢把她弄到哭出来外,也算是百依百顺了。 后面两个问题更不用说,霍成给她准备的吃的用的穿的都是顶好的,生怕她有一点不顺心,方才在马车上还说等明日就叫锦绣坊的人来量尺寸,给她做几件新衣。至于府里的下人,阮蓁笑了笑,道:“府里的管事都是忠心耿耿的家仆,自然没有不听管教的。再者说了,即便他们不听话,阿娘还怕我没有办法治他们吗?” 世家大族好生教养出来的姑娘,这点骄傲还是有的。 刘氏这才彻底放下心来,便免不了问她一些夫妻间的私密事。这可叫阮蓁不知该怎么答了,她脸上洇出血色,吞吞吐吐道:“还、还好啊……” 这是怎么个说法?刘氏微微蹙眉,想了想,在她耳边低声问道:“阿娘给你的册子用上了吗?” 册、册子?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到这个,阮蓁羞得恨不得埋起头来,“没、没有……” 阿娘给的那本没用上,霍成自己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那么一厚摞,非要让她选出来一本画得最好的,她选了,本以为他会放过自己,谁知道他竟然说要跟她把那册子上的所有姿势挨个试过!这也就算了,他竟还非要让她说出来笔者写得是否属实,那满纸的淫.词艳.语,她看都不想看一眼,当时只想把册子摔到他脸上…… “囡囡。”刘氏知道她害羞,可该说的话还是得说,她压低了声音道:“夫妻间的这档子事,需要双方的配合,不要让他一味向你求.欢,有时候你也要主动一些,知道吗?” 阮蓁的脸更红了,她没想到在她眼里一贯温良端稳的刘氏竟能说出这番话,主动求.欢……阿娘就是这样把爹爹牢牢攥在手心的吗? 见她不说话,刘氏以为她是脸皮薄,便苦口婆心地跟她说明利害,“男人都是贪.欢的,你若是不让他满足,一日两日还好,时日久了他便会生出别的心思。目下你们新婚燕尔,自然无需忧虑这些,可你要为日后考虑……” 旁人都说世家贵族的女人要端庄贤淑,时刻谨守着教养仪态,刘氏素来对这些说法嗤之以鼻。在她看来,端庄贤淑那是摆给别人看的,若是夫妻之间私下相处时还顾念着那些规矩,绷着身子摆着仪态,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丈夫都跑去了别的女人床上,还谈什么教养仪态? 怕她继续说下去,阮蓁连连点头,红着脸应了,“阿娘,我知道了……” 她实在不好意思跟刘氏说实话,目下她不主动霍成都“饥.渴”成这样了,若她主动了,岂不是要好几日下不了床?她可不敢。 母女间说完话,随后老太君和大夫人温氏又问了些问题,阮蓁都一一作答。其实从她进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