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阮蓁都没有这么主动过,舌尖在他唇上舔了舔,然后不安好心地舔开他的齿缝,把满嘴的古怪味道带进他的领地,想让他也尝一尝这一口难忘的“好滋味”。 可惜她想错了,这味道对于霍成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远不如她伸着舌头主动勾|引他带给他的冲击大。 霍成垂眸,目光落在她轻轻颤动的睫羽上,少顷,他一手揽在她腰上,将她往自己怀里摁,一手在她脑后托住她,唇舌紧紧压下,反客为主。 妆台上的灯被安嬷嬷移到了圆桌上,烛火摇曳,将房中人的身影映在棱窗上,两道身影合二为一,相互纠缠。妆台上的铜镜和首饰盒子撞击的声音不绝于耳,仿佛在向院里的人诉说着满室的春意。 . 又过了几日,一场倾盆暴雨落下,豆大的雨珠劈头盖脸地砸下来,将庭前的兰花打得七零八碎,花瓣散了一地,又随着雨水蜿蜒着流出去。 霍成从宫里回来,带来一个惊天的消息—— 宋志昂不慎坠马,被马蹄踏伤了根本,宫里的太医会诊过后得出结论,旁的无碍,但日后恐怕是不能人事了。 阮蓁闻言愣了愣,半晌只问了一句:“他怎么会从马上摔下来?” 武状元的名号不是白拿的,宋志昂从小习武,骑射功夫在邺城数一数二,就连霍成也曾经夸赞过他的骑术和武功,怎么突然就坠马了? 霍成将半湿的外袍扔到一旁,意味不明地说了句:“常乐前两日让人给他送了封信。” 话说到这里,阮蓁哪还有不明白的。 宋志昂是不是真的坠马,是不是真的被踏伤了根本,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宋志昂和常乐长公主的婚事真的要作罢了。 可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宋志昂喜欢了常乐长公主这么多年,怎么舍得把她拱手让人? 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果然,又隔了几日,宋志昂进宫,以不能人事自觉“配不上”常乐长公主为由,请光熙皇帝做主收回他和常乐长公主的婚约,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光熙皇帝让他在紫宸殿外跪了半个时辰,然后黑着一张脸下了圣旨,废除宋志昂和常乐长公主的婚约,将宋志昂调至神枢营,并罚俸半年。 罚俸半年以示惩戒这一点许多人看明白了,只是把宋志昂从禁军调至神枢营,却让许多人有如雾里看花,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神枢营是大奕最精锐的三大营之一,由先祖|皇帝亲自下令编制,内卫邺城,外备征战,神枢营更是精锐中的精锐。全营三千余人,皆是骑兵,马上功夫都练得炉火纯青,极为擅长千里奔袭,直取敌首,可谓是一把泛着寒光的利刃。如今光熙皇帝却把这把利刃交到宋志昂手中,不得不叫人深思。 . 宋志昂进宫那一日是四月二十五,离他与常乐长公主成亲的日子只剩下两天,十二监的宫人们从年初就开始忙,准备着大婚的事宜,尚衣局甚至已经将嫁衣备好,只等着成亲前一日便送到两位新人手中。圣旨一下,全都只能搁置下来。 不少人在心里惋惜,宋家只差一步便能步入皇亲国戚的行列了,宋志昂却在这个时候出了这种事,公主没娶上不说,自个儿也废了,也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常乐长公主也没想到宋志昂竟然会用这样的方式解除他们之间的婚约,她心里内疚极了,也有些担心,纠结了整整一日,想让珊瑚去问问宋志昂究竟是不是真的不能人事了? 珊瑚还没出殿门,便被阮蓁又叫了回来,“不必去了。” 常乐长公主以为阮蓁去看过宋志昂,便眼巴巴地看着她,等她说出一个能安慰到她的事实,没想到阮蓁却是看着她,毫不留情地对她道:“你现在问他,关心他,有什么用?总归你们的婚事已经作废,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他与你再没有一丁点关系,他是不是真的废了也干不到你的事,你问他做什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