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今天地之睢剌,奸人肆虐,各地乱起,何以?” “只因——此百年为前百年而非今百年。” 百年余祚是上一个百年,而今—— “百年已至,国运当新续。” 当朝已有百年,遗留的百年国运终要消逝,国师也造就了乱世的格局。 “可见当朝沿用前朝国运!” 林行韬深吸一口气,召出鼎、玉玺两件前朝传国之物。 国师对前朝太子说:[无事,没有传国玉玺与鼎也无事。] “一国新建,怎能没有传国玉玺?否则岂能是上天承认的正统王朝?” “玉玺与鼎近来才出于世间,可见从来都无新建之国!” “再者,前朝皇子之龙,当朝皇子之龙,国运之龙,三者为何形神皆同?” “因为本就同根而生!” “我乃前朝皇子,气运之龙也为前朝之物,在当初与洛王之龙相遇时便应互相对立敌视,又怎会龙气相吸倍感亲切?” 林行韬握住天子剑,遥遥指向左道宫所在。 “道宫之下必有玄机!” “国师真身不出王都,必在为当朝国运镇压前朝,好叫那移花接木不会断掉!” “又正因前朝皇子到了当朝依然会享有权利,所以国师才会赶尽杀绝!” 林行韬说得嘴唇发干,以凡人之躯走了老长一段路的身体也隐隐作疼,但他心里激动。 国师罪证如山! 他收剑一拜,大声道: “岂有前朝,又岂言当朝?” “皆为一朝矣!” 这就是一个大临。 天际震荡。 国师说:[你是前朝皇子,与当朝何关?] 林行韬则要用事实告诉他,他林行韬今天就要以前朝皇子之躯登临当朝皇位! “这大临,自古以来就是本皇子的领土!” 他慢慢收拢发自内心的笑容,严肃宣告道: “国师有罪,欺天大罪,其罪百年。” 一言而定生死! 天意应承。 国师松开了府君禁制,整个人猛地跪倒于地。 漆黑而虚幻的锁链从天上伸出,将罪人牢牢锁住。 天要等林行韬登基后,把罪人交给真龙天子发落。 众人哗然。 林行韬则看了一眼凌卿卿。 自他登上五色祭坛后,凌卿卿便一直静静立在最后一个台阶上。 她说:“你吓到我了。” 林行韬反问:“你是说在殿里我被废位的时候?” 她摇摇头:“我大概知道圣旨是你故意让给我的,也知道你应该不会出事。我害怕的是你刚刚掉下去的时候——” 林行韬打断她:“要是我真的摔死了呢?” 卿卿抿唇一笑,拿初次见面时林行韬说的话回他:“有时候下大雨天空中还会下鱼呢,下点人算什么——” 她自己停了下来,有些发怔。 在林行韬疑惑的视线中,她晃晃头,递出圣旨:“快点吧,我总怕有意外发生。” 林行韬则笑话她:“哪有两个太子的道理,我要圣旨无用。” “你当你的太女,我当我的皇帝,不冲突。” “国师想必也很好奇吧,修道者究竟能不能成为皇帝。” 他信步走到祭坛前。 这座祭坛也就和以前那座小道观差不多大小,郁以青葱,穆以华丽。 两道长联垂下:“歆而降福,弥万祀而无衰;臧其擅美,咏天音以顾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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