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先前那个吊三眼汉子果然收敛了些,手掌放在身前摩挲着,目光觊觎地盯着公仪音的面容,显然有些不甘心就这么放弃了。 健壮汉子看两人一眼,又看一眼公仪音,也跟着劝说道,“罢了,三眼,这女郎一看就是个身份不一般的,你可别为了暂时的享受而把自己的小命给丢了。圣使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 吊三眼汉子狠狠盯了公仪音片刻才转了目光,“呸”一声一口痰吐在地上,“他奶奶的,这么个尤物,只能看不能动手,真是憋死老子了。” “行了行了。你一旁待着去,别骂骂咧咧了。”尖细声音的汉子推他一把,从怀中掏出根绳子走到公仪音身后,将她的两只手腕绑在了柱子上。 绑好之后,他看向另外两人,“走吧,圣使那还等着我们复命呢。” 三人出了柴房,“吱呀”一声将门关上,公仪音听到门外有锁匙相碰的声音响起。想来是为了怕她逃跑,将柴房从外面给锁住了。 公仪音竖起耳朵听了一会,见三人的脚步声渐渐走远,四周没了旁的动静,方才开始活动起被捆在柱子后的手腕来。刚刚那人给她捆绑的时候,她特意将手趁其不注意摆了一个特定的姿势,现在只用稍稍一用力,绳子就被睁开来了。 这个方法还是从秦默那里知道的。当时她打趣说自己跟着他来冀州,指不定危险重重,万一被人绑架了该怎么办,于是秦默就教了她这个能快速挣脱绳索的方法。没想到当时自己的一句戏言,竟然一语成谶。 她将绳索挣脱掉,扯下了蒙在眼睛上的黑布。一边用手揉着手腕,一边警惕地打量起四周的情况来。 这果然是一间小小的柴房,房中堆着草垛和劈好的柴火,除此之外别无他物。整个柴房里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户,开在快到天花板的地方,连一个小孩都通不过。 公仪音将旁边的草垛使劲往窗户下方推去,然后顾不上喘气,手脚并用爬了上去,站在草垛上透过窗户往外头看去。 柴房外面是一个小小的院子,似乎是下人住的地方,坐落着几间低矮的平房,没有发现人的踪迹。目光朝远处望去,越过那堵低矮的院墙,公仪音看到一栋两层的小楼,小楼前长着几株看不清品种的树木。有的枝桠伸到了二楼小窗旁,有的枝桠伸到了这边的院墙来。 从她这个角度望去,能看见二楼的雕花小轩窗,但因为隔得太远,再加上被光秃秃的枝桠给挡住,看不见小楼里面有没有人。 这么看来,那个小院子里住的仆从应该是为旁边那座二层小楼里住的人服务的,只是不知,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看上去似乎有点像女儿家的闺房,可是天心教绑了她为何要放到这里来? 公仪音从草垛上下来,将其推回原处,然后倚靠着柱子思索起来。 眼下这情况,显然没办法从这里逃出去,还是先冷静下来,想想事情的来龙去脉,然后再伺机行动吧。她深吸一口气,握了握拳头,将心中的不安和恐惧压了下去,认真分析起现在的情况来。 天心教为什么要绑架自己? 公仪音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个问题。她明面上的身份只是重华帝姬府的门客,按理来说只是个无足轻重的人物。除非…… 公仪音脑中闪过一个猜想,眸色不由深浓起来。 除非他们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可是自己的真实身份整个深泽县知道的人并不多,除掉他们的人,知道的就知道钟志柏一家了。他们带来的人自然不会泄密,那么也就是说,泄露她身份的人在钟志柏、岳夫人和钟灵珊之间? 想到这里,她的眼神陡然变得森冷起来。 岳夫人一个后院妇人,应该同天心教扯不上什么关系。难道说是钟志柏?突然,公仪音想到一事,面色瞬间沉了下来。 她想起了今日在车辇上钟灵珊问她的那个问题。 如果……如果她当时只是为了试探自己的态度呢?她当时说,她的小姊妹将自己千叮咛万嘱咐不能泄露的秘密透露给了别人,若是换作自己会不会生气。如果钟灵珊就是这个小姊妹,自己则是钟灵珊的话,钟灵珊知道的自己唯一的秘密就是自己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