寞窘迫。 李大娘叉着腰,颇是愤懑不平:婚都已经退了,那姓白的一家还想怎么样?! “我看他那个女儿,跟她爹一样不是个好东西!” 李大娘莫名其妙迁怒于白婉宁,顾琢斋忍不住为她分辨,“大娘,这不关婉宁的事。” 李大娘一抖眉毛,精神更旺。 “阿斋,你年纪小、心肠软,还不会看人。那白姑娘但凡对你还有一点情意,也不会让她爹把这帖子发给你。” “我跟你说……” 顾琢斋不甚苟同,他想要反驳李大娘,却又口舌笨拙。明若柳看出他的为难,一把挽过李大娘胳膊。 “大娘,别气。有什么事情,我等下帮您劝劝他。”她一边笑着安抚李大娘,一边不着意地把她往大门带。 李大娘还想说话,明若柳眼疾手快地从食盒里取出碟点心,堵住她的嘴。 “大娘,我刚做的点心,您趁着热乎,带回去给小宝尝尝。您放心,我一定帮您劝他,不让他乱来。” 好不容易送走李大娘,明若柳关上门,如释重负地长吁一口气。她走回客厅,将食盒放在桌上,看一眼桌上的请柬。 “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 顾琢斋不说话,只是默默摇头。 明若柳将砚台放到桌上,“你把砚台落下了,正巧我今天给泛漪他们做了点点心,就想着不如也给你送一些来。” “劳你费心了。”顾琢斋心绪不佳,此时只想一个人静一会儿。 明若柳知道他不说话,其实是在等着她自己说告辞。 满院寂静,她尴尬不已。 “那……那我先回去了,你明天把食盒带来就行。”她拍拍裙摆,故作自然地往外走,心里装满了失落。 “等一下。” 走到门口,身后传来顾琢斋的声音,明若柳的心猛然一跳,竟然紧张得不由自主缩了缩肩膀。 顾琢斋从书房里取出个纸灯笼,见灯笼里的蜡烛已经燃得差不多了,又重新换了根新烛。 “时辰太晚了,我送你回去。” “不要紧,没多远。”明若柳连忙摆手。 顾琢斋打开门,自己先跨了出去。 “太晚了,走吧。” 天上一轮皎洁的月,地上一盏昏黄的灯。融融的月光撒了一地,两人并肩走在空旷的街道上,春日晚间的风颇有几分凉意,明若柳薄软的衣裙被风吹得飘然若举。 顾琢斋提着灯笼,犹豫一会儿,还是叮嘱道:“晚上风大,你回去记得煮碗姜汤驱寒。” “啊?”明若柳受宠若惊,微低下头讷讷答应,“嗯……” “顾公子,李大娘晚上说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顾琢斋依旧闷闷不乐,她忍不住想要追根究底。 顾琢斋脚步一滞,一言带过,“不过是误会一桩罢了。” 怎么想要从你嘴里听句真心话就这么难?明若柳在心里重重叹气。 “顾公子,我不知道你把不把我们当朋友,但是你要是有什么难处,只要你给我们讲,我们都会倾尽所能帮你。” 顾琢斋讶然看向明若柳,眼中眸光闪了一闪,随即转过头,避开了她明亮若星的眼睛。 “明姑娘言重了。” 他不是不把她当朋友,可他们相识不过一月,倾尽所能四个字他受不起。 顾琢斋这几个字四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