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站着。 “到底怎么回事?”他沉声再问。 温千树:“你是以什么身份问我这个问题?警察?还是前男友?” 她又说,“如果是前者,我有权保持沉默,如果是后者,暂时还没权利知道这件事。” 她生气的样子也那么好看…… 霍寒觉得自己有些魔怔了,深深吐出一口气。 看来这个话题没法继续下去了。 她假装恼怒,似乎不想他掺和进来,无非也说明了一件事,那封所谓的告白信不同寻常。 “抱歉,我逾越了。” 温千树暗暗咬住舌尖,随手从路边摘了几颗野果,握在手心里。 “你帮我捡丝巾,我还没谢谢你,这个就当谢礼吧。” 霍寒只觉得唇间微凉,她不知把什么东西塞了进来,牙齿咬破,汁液渗出,酸酸甜甜的。 “好吃吧?” 味道还不错。 他问,“有毒吗?” 又稍稍侧过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勾了勾嘴角,无声笑了。 温千树轻轻瞪过去一眼,在指尖将野果子捻碎,“哎,你脸上好像沾了泥浆。” 她的手直接抹上他的脸,囫囵来回了两圈。 霍寒只觉得她手指也很凉,可被她抚过的那处却是一片火热,有些不自然地抵唇咳了一声,“好了?” 温千树忍住笑意,点点头。 前方一百米远的地方,倚山面水,新建了几间简易棚屋,他应该就是住在那里。 果然,之前和他一起砍树的那个年轻人也出现了,“寒哥。” 他看见温千树,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千万!”稍微严厉的声音。 盛千粥一听这语气,立刻摆正姿态,可下一秒…… 他毫无预兆地大笑了出来,怎么也止不住,甚至笑得弯下腰去,被泪水浸湿的眼神来回地在两人间暧昧地飘。 “寒哥,你、你们……” 说不出完整的话,他抱着笑疼的肚子一溜烟儿跑远了。 霍寒直觉问题出在自己身上,可又想不出哪里不对劲,不由得看向旁边的人。 温千树忽略那道探究的视线,装作没事人样将被风吹乱的长发夹到耳后,“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她说谎的时候,耳根会泛红。 动作显然比意识更快。 霍寒扣住她手腕,将人扯了回来,没控制好力度,温千树直接撞了上去,他的胸口热硬,像石头,疼得她皱眉。 两人的心脏,隔了薄薄的衣衫,也用力地相撞着。 温千树站直腰身,迎着他的目光看去。 同一时间,霍寒也低下头,从她清澈的眸底看到了自己,左脸上画着两片火红的唇瓣,生动逼真,半分没有愧对当年她精湛的画技。 难怪盛千粥那小子的反应这么大。 他低低地笑了,眼里却有着危险的光,“很好玩?” 这要怎么答? 他却根本没想要她的答案,慢慢松开她,转身走了。 温千树站在原地轻轻叹息。 这男人果然没有以前好哄了,连玩笑都开不起了。 她也往回走。 一路的落叶落花。 温千树蹲下来,捡起一朵橘红色的花,放到鼻间闻了闻,香味淡淡的,若有似无。 不知这是什么花? 颜色艳丽,香气却这般淡。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接着是男人的声音,“这种花不可多闻,闻多了人很容易晕眩。” 温千树起身看过去,“是你。” 是前晚在山门口遇见的那个戴金边眼镜的男人,他身材高瘦,年龄大概四十岁左右,手里拎着个黑色皮箱,她猜他应该是属于知识分子那类人。 “你要下山了?”看来不是冲赠灯节来的。 男人笑意温和,“事情办完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