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将他当兄弟看待,甚至隆重地为他举行葬礼,建了衣冠冢,沉痛哀悼。 第三、第四个如今还潜伏在集团内部,代号分别为金丝雀、山鹰,各自在八年前、七年前潜入,目前还未被识破身份。 只有省厅的最高负责人才知道他们的真正身份。 在省厅档案室还留存着一份关于白夜的珍贵资料,绝密等级,它由千行之提供,一张模糊的照片,高瘦的男人背对而立,光是背影就隐隐有种森寒之气,下面还附了寥寥数语,“多疑、嗜险、反社会人格。” 烟燃到头了,霍寒把它按灭,“我之前从吴教授那简单了解过白夜这个人,给我的感觉是他非常自信,甚至可以说是合理自负,而且是个完美主义者。” “怎么说?” 霍寒一一分析。 自负在于他的屡次挑衅,刻意留下蛛丝马迹,丝毫没有泄露身份的顾虑。 完美主义体现在每次盗完墓后,在现场留下的一黄一白两朵菊花,连摆放角度、花朵鲜嫩程度(温度湿度通风)都经过精心设计,他似乎把这种事当做了一种艺术。 唐海笑,“听你这么说,我倒是对这个人越来越好奇了。” 这时,温千树走过来,摊开手心,霍寒会意地把烟头交过去,她把它丢到垃圾桶,顺势倚在栏杆上,垂眸去看水里嬉戏的锦鲤。 霍寒收回视线,“总有一天会见面的。” 唐海又说,“这次犯人被劫,陈副厅长在会上发了一大通火,接下来可能……” 这个直属领导性子直,逮着人劈头盖脸骂一顿也是家常便饭,没被他骂过还真不好意思说是从省厅出来的。 通话中的手机又开始震动,霍寒拿开一看,抵了抵额头,“我先接个电话。” 他接通:“陈副厅长。” “霍寒啊,”陈副厅长的声音倒听不出什么情绪,“我这边接到新消息,风来镇的相思岭疑发现古墓,它很可能就是ty集团的下一个目标,你们立马动身,省厅这边也会抽调人手过去协助。至于逃犯这边,我会让别的组继续跟……” 霍寒早已习惯领导雷厉风行的作风,挂断电话后立即去召集人手,十五分钟后一行人就出发了。 风来镇是西北某城市的偏远小镇,车子跨越了大半个中国才到达目的地,抵达时已经是次日晚上七点多了,经过连日连夜的颠簸,温千树在后座昏昏欲睡,眼皮困得都睁不开。 因德哥潜逃在外,而温千树是他亲口承认曾经盯上的人,又间接参与了抓捕行动,在德哥落网前,她回青鸣寺的话,人身安全难以保障,霍寒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还是觉得把她带在身边比较放心。 而当他向陈副厅长请示的时候,这位向来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的领导,在听过他的理由后,沉默一阵,竟然破天荒地同意了,甚至还别有深意地说,“看不出这位千小姐也有这样的魄力,看来这都是天意啊。” “到了吗?” 霍寒收回思绪,“嗯。” 温千树掩口打个呵欠,觉得全身都快散架了,“啊,天都黑了。” 大半的路都是盛千粥在开车,此时他也累得有些直不起腰了,肚子空空的,发出阵阵雷鸣般的轰响,惹得旁边的杨小阳直笑,没想到笑一阵,自己的肚子也叫起来…… 四人在镇上随便找了家餐馆,潦草打发了晚餐,就径直来到派出所。 值班的民警没想到他们来得这么快,连忙打电话通知所长,所长接到电话时人还在家里的瓜地上,急匆匆赶来,还顺手给远道而来的客人带来了两个西瓜。 瓜个头特别大,吃起来又沙又甜,正好解口渴,温千树也难得吃了两块,一边用纸巾擦手,一边听他们说话。 所长说:“前段时间来了几个人,看模样就不太正派,他们整天围着山头转,这不能不引起我们的注意啊。” “解放前村里就有这个传闻了,听说那相思岭埋着不少宝贝,当时传得可玄乎了,说是千年前皇帝的墓,也有的说是太后的墓,这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