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到我面前,和我零距离接触。 我彻底慌了,“蔺……蔺先生……” 我赶紧后退,偏偏我后面就是墙,退无可退。 也就是说,刚刚我像苍蝇一样乱转也没转出这小小的一方天地。 我喉咙费力的吞咽了下,颤着声音说:“蔺先生,我……我刚刚……” 话没说完,蔺寒深的胸膛便贴在我身上,他的脸和我只有一厘米远,呼吸就喷在我脸上,我脑子刹那空白,再也说不出话。 世界上的事有很多都难以预料,即使是计划好,也赶不上变化。 我深知这个道理,做事也就谨慎很多。 就像今晚,我早早的算好时间,在蔺寒深回来前,我一定能把饭菜做好离开,他绝对不会看见我。 可我怎么都想不到他会提前回来,还一下子就找到我。 以致我现在看着他的眼睛,音都发不出来一个。 洗手间安静了。 原本不大的空间在蔺寒深的气场下变的逼仄,我感觉呼吸都变的困难。 就在我以为自己快要晕过去的时候,我下巴被抬起,蔺寒深冰冷的声音落进我耳里。 他说:“你在做什么?” 我在做什么? 是啊,我今晚是来做什么的,我为什么要这么害怕,我就算害怕又怎么样? 我还是要回去的。 脑子里的乱麻被这句话砍断,我意识清醒了。 “我……我来给你做饭……”我颤着声音说。 第一句话出来了,后面的话也就没那么艰难了,我吞了吞口水,怯怯的看着他,“陈……” “我需要你给我做饭?”话被打断,蔺寒深手上的力道变大。 我感觉到了疼,但我也看见他眼里的冰冷。 他是生气的。 但也该生气。 半年前我那样离开,把他的尊严踩在脚下,现在我恬不知耻的来给他做饭,我把他当什么了。 我抿紧唇,手里的包快要被我捏碎。 好一会,我说:“对不起……我现在就走。” 说再多也没用,错了就是错了。 我推开他朝外面跑,只恨不得自己立刻消失在他面前。 可我刚跑到门口就被一股大力拉过,我眼前一花,腰撞到盥洗台上,“呃……” 我痛的拧起眉,手也下意识撑在圆滑的台沿上,可那朝我压来的身体让我控制不住的后仰。 我腰受不住,赶紧推蔺寒深,他却拿过我的手举到头顶,嘲讽的说:“拒绝什么?这不就是你想要的?” 说着,他腿挤进来,吻上我的脖子。 我僵住了,心里的慌乱紧张突然间消失不见,变的平静,以及我察觉不了的愤怒。 在蔺寒深的唇落在我锁骨上,惩罚似的啃咬时,我说:“蔺先生,陈树说你胃口不好,让我来给你做一顿饭,我想着做完饭就走,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蔺寒深停住,那禁锢我的手却收紧了。 我抿唇,继续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希望你不要误会。” 我不知道我怎么冷静的把这两句话说出来的,但我知道我这一刻无比清醒。 即使我清楚的感觉到周围的气温低了,我还是说:“请你放开,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说完,我就推他,没有一点害怕,畏惧。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这么有勇气了。 “呵!陈树?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蔺寒深抬头,漆黑的眼睛又深又冷,和他的话一样。 我胸腔里突然就生出一股气,对上他的眼睛,说:“这是我的事,和蔺先生无关。” “啊!”手腕像被折断,我眼睛一下红了。 可不等我说话,蔺寒深就说:“是和我无关,一次次出现在我面前,勾搭这个男人,勾搭那个男人,现在又来我这玩欲擒故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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