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然不好意思,刚刚在忙。” “没事,我可能有事需要你帮忙。”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以前陈树说有事可以找他,而因为他职业的特殊,我想我这辈子怕都不会找他。 没想到这么就找他了。 “呵呵,好啊,难得听你说要帮忙,说说吧,什么事?”陈树声音和以前一样,直接爽朗。 我放轻松了,“我有个朋友……” 把胡蜜推杨晓的事仔细的说给陈树听,他很认真的听我说,不时问我一句。 但毕竟我不是当事人,所以陈树问的细节问题我都无法回答。 到最后,陈树沉吟了下,说:“这样,我现在不在容市,你把你朋友的电话给我,我给她打电话详细了解。” 我抿唇,看向病房,“她现在精神很不好,我也没跟她说我找律师的事,等一下我问问她,我再给你回电话。” “可以。” 我想起一个问题,问,“陈律师,像这种故意伤害的,可以受到法律的制裁吗?” “只要有证据就可以。”陈树声音认真,坚定。 我像看到了希望,心里生出烫热,“好,晚点我给你打电话。” “行。” 挂断电话,我心里隐隐激动。 胡蜜如果是无意的,我不会怎么样,但她是有意的,那她就该受到惩罚,即使她现在是个孕妇。 不知道过了多久,常和原出来,他神情颓废,眉头拧紧,是被困难的事情难倒的模样。 但我也只看了他一眼便走进去。 他叫住我,“宁然。” 我停住,却没转身,“常经理有什么事?” 他走过来,歉意的看着我,眼里有隐隐的惶恐,“昨晚我情绪激动推了你,我向你道歉,希望你……” 我现在对常和原已经没有一点好感,却是厌恶,就连听他说话我都觉得恶心。 所以他没说完我就打断他,“不用了,虚伪的道歉我不需要。” 说完我走进病房。 和常和原的谈话耗费了杨晓全部的精力,她靠在床头闭着眼睛,脸色蜡白。 我走过去,给她把被子拉上来些。 她睁开眼睛,眼珠上都是红血丝。 她说:“宁然,这几天甜甜要麻烦你了,等我爸妈过来了,我就让她们把甜甜带回去。” 我唇动了动,说:“好。” 婚姻是两个家庭的事,不是两个人的事,现在这件事牵一发而动全身。 她爸妈是不得不告诉了。 不然孩子没办法。 很快我告诉杨晓我问了陈树的事,征求她同意。 杨晓眼里瞬间布满恨,“告,我要让她付出应有的代价。” “好。” 我把陈树的电话给她,杨晓存了,对我说:“宁然,谢谢你。” 我笑了,认真的看着她,“杨姐,你不要谢我,如果你真的要谢我就赶快好起来,不要让坏人逍遥法外。” “放心,为了我孩子,我会很快好起来!” 她声音坚灼,有力,我知道她是完全振作了。 再一次,我感谢蔺寒深。 不是他,我就不会认识陈树,不认识陈树,这次杨晓怕是会吃个哑巴亏。 我们说完话,杨晓已经累了。 我让她好好休息,她拉住我的手,一副想问又不好问的神色。 “怎么了?”我给她把被子掖紧,问道。 杨晓唇抿了下,有些担心的说:“甜甜在你那,有没有……影响到蔺寒深?” 我还以为她在担心什么,原来是这个,我一下笑了,“不会,你放心吧,蔺寒深也就表面看着冷了点,但其实心很好的。” 本来当时我也是担心的,但完全出乎我意料,他一点都没有生气,反而默默的为我解决一个个麻烦。 杨晓脸上终于浮起真心的笑,“看着你幸福,我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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