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莱茵说成渠没了的时候我的心狠狠抽了下。 我握紧手,压住那股要喷涌而出的情绪,快速上楼。 蔺寒深似乎有事情要吩咐,去打电话了。 我换好衣服下楼,他刚好挂断电话。 “走吧。” “嗯。” 莱茵跟着我,拉着我的手说:“我听说这人要度过危险期一定要和他说话,让他有求生意志,你们多跟他说说话,对了,说远远,他不是喜欢远远吗?等他熬过这些,下次让他带远远去玩……” 莱茵说了许多,我好像听进去了,又好像没听进去。 直到车子停在医院,我才反应过来。 我们到医院了。 蔺寒深牵着我上楼,他的掌心依旧温暖有力。 我说:“蔺寒深,成渠会好吗?” “会。” 他没有犹豫的回答让我一下看着他。 “为什么?” 蔺寒深眼眸看着我,又深又黑,“不舍得。” 我的心漏跳一拍。 不舍得吗。 来到病房,外面站了两个保镖,似乎专门拦截不该来的人。 看见蔺寒深,倒是直接让我们进去。 但我没注意这个细节。 来到这,我便迫切的想要看成渠。 病房里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女人在照顾成渠,我没见过。 但看那模样,应该不是亲戚。 听见声音,那中年女人看过来。 我一顿,眼睛微微睁大。 女人脸上有一个尾指那么长的疤,很骇人。 女人视线在我脸上看了一会,看向蔺寒深,“小蔺,你来了。” 女人声音也沙哑,不好听,但她脸上是和蔼的笑,看着很亲和。 她似乎和蔺寒深很熟,眼里都是熟悉。 蔺寒深嗯了声,“莫姨,我们来看看成叔。” 叫莫姨的女人点头,给我们倒了两杯水便出去了。 只是出去的时候又看了我几眼。 我也在看着她,一个女人,脸上有这么大的一块疤,她却没有一点自卑,也没有任何遮掩,很让人敬佩。 她把病房门关上,便剩下我和蔺寒深。 我视线落在床上。 成渠带着呼吸器,脸色很憔悴,很苍白。 这么一看,我才发现他老了。 真的老了。 蔺寒深拿过凳子让我坐下,对成渠说:“成叔,我和宁然来看你了。” 我没想到他会先开口,那么自然,那么直接。 但也就是因为蔺寒深先开口,我才有勇气说自己想说的话。 “虽然我不喜欢你,但你帮助过我们,我希望你好好的。” 莱茵说,病人其实是听的见人说话的。 只要我们用心说,他就一定知道。 蔺寒深握住我的手,等着我继续说下去。 然而,说了这一句,我便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沉默了。 蔺寒深看了我一眼,说:“下午远远放学,我带他来看你。” “他很担心你。” 我想,这是蔺寒深第一次说这么多话。 我听着他说,眼睛看着成渠,眼眶突然发热。 不知道怎么的,有一股情绪在我身体里不断的挣扎,像要冲破牢笼,不顾一切的宣泄。 我再也阻隔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