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你不觉得他虚伪吗?” 蔺寒深抬起我下巴,凝视我脸上的泪水,低声,“宁然,你知道,不是这样的。” 我捂住脸,转身背对他,闷声哭了。 蔺寒深,你让我自欺欺人一下,不可以吗? 次日,莱茵见我眼睛红肿,吓了一跳,“然然,你这是怎么了?” 说着瞪蔺寒深,“让你好好照顾人,你怎么照顾的?” 她赶紧过来,拉着我坐下,叫刘妈拿冰袋。 我说:“妈,我没事,就是没睡好。” 莱茵戳穿我,“哪里是没睡好,你这根本就是哭的!” “你说你这孩子,不会说谎话还说谎话,你这是骗我呢,还是骗你自己?” 刘妈拿冰袋过来,莱茵赶紧给我敷,“有什么不舒坦的跟妈说,咱们都是女人,妈理解。” 莱茵说了很多,我听在心里,脑子里想起蔺寒深说的话。 他希望我幸福,快乐。 他说对不起我。 既然对不起我,那就还我,好好的醒来,把你的亏欠全部还给我。 吃了饭,我带着远远去医院。 蔺寒深送我们去的,但这次他没陪我们,他要去公司。 把我们送到医院他就去公司了。 远远拉着我的手说:“妈妈,远远问了爷爷奶奶,植物人可以醒的,你不要放弃。” 我低头看他,小小的孩子,眼里都是坚定,不带一点犹豫。 我摸了摸小家伙的头,“嗯,妈妈没放弃。” 病房里有两个护工在,还有莫姨。 莫姨看见我们已经不惊讶了,招呼我们进去。 远远礼貌的叫,“莫奶奶。” 莫姨笑的慈爱,应了。 “我给你们洗水果。” 我说:“莫姨不要忙,我们就来看看他。” 莫姨说:“没事,吃点水果。” 便去洗水果了。 一个护工正在给成渠擦身体,我走过去,“我来吧。” 护工不认识我,但想到刚刚莫姨对我们的态度,还是把毛巾递给我。 我把袖子挽起,拿过毛巾给成渠擦,远远在旁边看着。 莫姨洗了水果出来,看见我在给成渠擦身体,一愣。 但她很快反应,走过来对我说:“去吃水果。” 我说:“您先吃,我帮他擦了再吃。” 莫姨不再说,对远远说:“远远,你来吃水果。” 远远说:“远远看着妈妈,先学习,等下次远远给成爷爷擦。” 莫姨眼里顿时浮起欣慰,“好孩子。” 给成渠擦好身体,我想起比尔森说的给病人舒活筋骨,按摩,便拿过成渠的手按起来。 在陆家的时候我学过按摩,手艺还不错。 莫姨见我专业的动作,惊讶,“你好像学过。” 我点头,“以前学的。” 莫姨点头,“我去买点东西,你们在这,待会我就回来。” “好。” 不知道莫姨是不是有意把空间腾给我们,走的时候把护工也叫出去了,病房里就剩下我和远远,成渠。 我看向成渠,他脸色比前两天好多了,但依旧闭着双眼,看着像睡着了般。 我突然很怀念之前,他每次见我的时候都有许多话想说,但最后都没说出来。 我忍不住想,如果你说出来,那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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