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的爱。 不能在一起,也一直珍藏在心底。 成渠让店员包了一束大大的雏菊花篮提着去,又去买了点水果,“你妈妈喜欢吃葡萄,紫色的,个头又大又红,别的不吃,你说她是不是很挑?” 让店员把葡萄用篮子包起来,成渠很满意,左右手提了提花篮和葡萄,像提着两个宝贝。 墓地在陈山,由一条蜿蜒的小路上去。 成渠走在最前面,一路的碎碎叨叨不见了,他安静了。 没再说话。 那提着的篮子的手,骨节根根泛白。 终于,我们停在墓碑前。 我也看见了我的母亲,常在。 黑白相片上是她年轻的容颜,弯弯的月眉,浅浅的笑,这是我的母亲。 成渠把花篮和水果放到墓碑前,他单膝跪地,手指颤抖的抚上黑白照片,哑声,“常在啊,我带我们女儿来看你了。” 远远走过去,站着直直的看墓碑上的人,叫,“外婆。” 蔺寒深握紧我的手。 他手指用力,温热的掌心落在我手背,带着热意温暖了我冰凉的手。 我手指颤了下,跪在地上,看那双落满星辰的眼睛,“妈。” 家人是什么呢? 小时候我觉得家人是支柱,不管遇到什么,只要一想到家人便什么苦什么累都能撑过去。 长大了,才知道,家人是港湾。 不管遇到了什么,那都是你的依靠。 后来,我觉得家人是幸福。 而现在,我觉得家人是心底永远的温暖。 常在是孕育我,生我的母亲,她温柔,善良,美丽。 可她在生我的那一天死去。 我曾以为她抛弃我。 我恨她,怨她。 可现在,看着她的笑,那么温柔,那么美丽,我觉得好温暖。 好痛。 你用尽了整个生命给了我生命,在离开的那一刻,你是不是很不甘,不甘就这样离开? 天下起了蒙蒙细雨,整个小镇染上了一层雾色,一切都变的黯淡。 成渠捂住眼睛,眼泪一滴滴落在雏菊上,一阵风吹来,花瓣随风摇曳,泪珠也跟着消失无踪。 蔺寒深站在墓碑前,看着墓碑上的照片,说:“我会照顾好宁然,您放心。” 远远说:“远远也会照顾好妈妈,外婆放心。” …… 我们在秦云镇呆了差不多一个星期才去的南县。 自从四年前宁祁在南县给我养父养母买了新房子后她们就一直住在那没有搬家。 修建了五年的小区已经住满了人,周围也多了许多新建筑,很多店面也都是新开的。 南县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就是不知道这里的人变没有。 车子停在小区外,远远仰头看修建三十五楼的小区,说:“妈妈,这就是外公外婆住的地方吗?” 在成定龄和成渠眼里,我终究是宁家从孤儿院领回去的,她们给了我饭吃,这份恩情,他们记着。 所以这次来,是注定的。 “嗯。”我看着四周,门卫变了,小区楼下的超市没变,就是牌匾有些旧。 四年时间,这里多多少少都有变化。 在我看来,变化很大。 成渠亦看着里面,只是他似乎不是第一次来,眼里没有陌生。 “走吧。”他说,先一步朝前走。 我牵着远远和蔺寒深跟着他走进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