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和程浪根本不是没缘分,而是太有缘分了啊。 连轴转了几天,徐翘实在扛不住了,下班后又气又累地回到酒店倒头大睡。 这一觉直接从早十点睡到晚八点,朱黎打来电话为止。 “喂……” “还睡呢?出来喝酒吗?” “你酒店不刚开业吗,不忙啊?” “忙才要喝酒啊。” 徐翘听出来了,朱黎这是在商场上受挫了,有槽要吐。 她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眼窗外的昏黑天色,揉揉脖子:“行,哪儿啊?” “就玉锦坊新开那家,muse.” —— 夜晚的玉锦坊亮如白昼,街头巷尾的霓虹灯燃着五颜六色的光,斗艳似的交相辉映。 muse一层沸腾着放克乐,电贝司和架子鼓的律动像正打在人心脏上,叫置身其间的男男女女血脉陡然偾张。 这家新开的bar以乐闻名,全场不设包厢,号称不论坐在哪片区域,都可以得到驻唱台边的听觉效果。 不过有人戏说,muse能够迅速在玉锦坊站稳脚跟,更重要的原因可能是在一众高格调酒吧里,独树一帜地不设包厢——全开放式的空间,正如它的名字“缪斯”一样,给了欢场上的人们更多艳遇的灵感与渴望。 今夜的muse一如往常的热闹。 二楼卡座坐了四位公子哥,驻唱台切歌的安静间隙,一个抱怨的男声响起:“浪总什么时候到?这都等多久了,我江放好歹也是一分钟千万上下的人……” 有人打趣:“人家浪总一分钟挣千万,你一分钟败千万吧?” “这话就不对了。”灯影交错里,当事人终于现身。 程浪信步穿过散台,笑着把西装外套递给侍应生。四人立刻起身迎他入尊位。 江放给程浪倒起酒来,一边瞪其余三人:“就是,听听你们这说的像人话吗?” “我是说,”程浪拿指关节叩了叩茶几,“一分钟挣千万这个数据该更新了。” 江放:“……” 沈荡笑着摇摇头,指指程浪:“这么久不见,你还是一本正经的毒。” “唉,众所周知,我们浪总只有碰上女人才转性。”江放把酒杯重重一搁,想起什么似的“嘶”了一声,“对了,今儿个什么意思,怎么不让带女人啊?” 程浪摘腕表的动作稍稍一顿。 江放把头转向组局的沈荡:“就让五个大老爷们儿在这儿干喝,沈荡,你改性取向了啊?” “哪里,”沈荡轻咳一声,“就是嫌脂粉气难受。” “以前怎么没听你嫌……”江放讲到一半盯住了程浪,“不对,今晚关键在于多了个浪总,难道问题出在……” 程浪咬着根没点的烟,眼睛眯得有点危险。 江放闭了嘴,屁颠屁颠凑过去给他点烟,被他搡开。 “浪总,是我说错话了,给个面子嘛!” 程浪朝他身后扬扬下巴。 江放愣愣回头,透过木隔板的缝隙,朦朦胧胧瞄见一个女人在隔壁坐下。 沈荡把他东张西望的脑袋掰回来:“浪总不在有女人的地方抽烟,咬着解瘾而已。” 江放恍然大悟地一拍大腿:“就浪总这种把女人当宝的男人,我刚刚居然在怀疑他的性取向?我可真是有眼无珠。” “可不是嘛。”沈荡笑着看程浪一眼,“你不知道,人家刚回国就开始‘狩猎’了。”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