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过去了。 半小时过去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 三个小时过去了。 付耐耐居然没有理我,呜呜呜呜。 陈开杞从床上蓦地爬起来,熟练的按下了一串数字,又忽的注意到手机左上角明晃晃的十二点。不行,付耐耐现在肯定已经睡了,我,我还是明天给她打电话好了。 他又栽在床上,随意的扯扯被子,没注意自己的被子是斜着的。嘴里念念叨叨,嗯明天,她在不理我我就去敲她门,老子不想忍了。 乡间的月夜寂静十分,冷冷的月光倾泻而下,点缀着一些人的梦。 付耐耐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夜不成寐。 陈开杞,他,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耐耐,你还没有睡?”付妈妈迷迷糊糊听着身旁翻来覆去的声音,哑声道。 付耐耐一动不敢动,屏住呼吸,佯装入睡。 心却去了五彩斑斓的海底世界,四处游荡,不敢停下。因为一旦停下,那三个字,就会如影随形。 腊月二十九,上坟请祖上大供。 付大伯一家一清早就回来了,带着他们的儿子,付多厚,付多厚比付耐耐小四岁,在县里读初三。 正午时分,付耐耐跟着一家人一起去给祖奶奶,祖爷爷上坟贡香。 然后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开始整理明天的食物。 “姐姐,你怎么了。”付梓安注意到自家姐姐斜靠在沙发上,双眼无神。 付耐耐撩撩头发,“哦,姐姐没事,可能昨天没有睡好。” 付梓安把自己的手放在付耐耐的额头上,然后又放到自己的额头上,细细的感受了一番,然后才点头道,“那我们和多哥一起打牌吧。” 付耐耐转头一看,两双眼睛正直直的的盯着自己,丢了的魂又回来,好笑道,“走吧。” 什么陈开杞,统统走开吧,现在你离我远点。 刚刚玩了没一会儿,一阵手机铃声响了,付耐耐怔住,没有动,付梓安提醒道,“姐姐,姐姐,你手机响了。” 付耐耐的心里有一种预感,慎重的拿起了手机,果不其然,叫了叫一旁观战的爷爷,“爷爷,你帮我打吧,我去接个电话。” “什么事啊。”付耐耐走到墙角的拐角处,吸了一口气,小声道。 陈开杞的的声音带着誓不罢休的坚定,“付耐耐,我在你家楼下。” 听见这几个字,付耐耐目光向四周环绕,“等等,你在我家楼下?” 陈开杞从嗓子深处吐出几个字,“我要见你。” 不是我想,我会,是我要 。 付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