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有气吞山河的壮志,又有心系红颜的柔情。 这样一个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却需要面对一个杀人无数的莽夫豪雄,怎么看,都有些让人担忧。 那骑在四目野猪之上的石斧大将也是这般想的,他在一瞬间就冲到了跟前来,然后抬起斧头,通过那汹涌的冲势将依韵公子锁定,然后一斧子劈了下来。 他最想杀的人,自然是我,不过既然有人胆敢螳臂当车,那么他也不会客气。 荒域是一个很奇怪的地方,看似原始,其实铁器的炼制已经很发达了,从死亡谷前往华族,我们就瞧见过一个部落是专门炼铁为生的,大部分的部族都用上了铁器。 然而这人却已然用着石斧,由此可见,这玩意并不简单。 离近了,我能够瞧见那石斧的材质是黑曜石,而外面居然有金丝一般的符文紧固,挥下来的那一瞬间,给人一种天地倒塌的恐怖。 呼! 巨斧砸落下来,眼看着就要将依韵公子给砸成了肉泥,他却平平地伸出了那面折扇。 一方是气吞万里如虎,一方却是举重若轻,平平托起。 如此轻松惬意,实在让人担忧。 然而让所有人都为之震惊的事情发生了,那重若万钧的石斧最终停顿住了,而在它下方托着的,正好就是依韵公子的一面折扇。 这场景实在是太怪异了,无数人的脑袋里都浮现出了一句话来。 这怎么可能? 是啊,这怎么可能呢,那么轻的一面折扇,对上了那么沉重的石斧,如果就轻描淡写地承托了起来? 难道说依韵公子的修为已经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高度了? 我心中骇然,随后瞧见那折扇上竟然有丝丝缕缕的白雾溢出,看似轻逸,实则凝重无比。 正是从那如画江山的绘图之中弥漫出来的气息,将这石斧的重量给全部抵消了去,而这样的情形仅仅持续了一瞬间,下一秒,依韵公子便展现出了宛如惊鸿起舞的曼妙身法来。 他在石斧大汉的周身翩翩起舞,足尖不断踩在了某个绝妙的位置上,然后挥动着手中的折扇。 旁人看着赏心悦目,然而离得不远的我,却能够瞧出其中的凶险来。 石斧大将气得哇啦啦大叫,然而几秒钟之后,他身下的那头凶恶野猪突然间四脚一跨,朝着下方趴落而来。 轰! 那野猪的前后脚,给依韵公子用折扇的尖端切断了筋骨,再难站立,趴倒在了地下,而石斧大将不得不从那头野猪的身上跳了下来。 他身上并无铠甲,满是肌肉疙瘩的上半身满是伤疤,彰显着他的凶猛。 他是一个征战无数的强者,胜利从来都属于他。 杀! 他挥舞着巨大的石斧,与依韵公子拼搏了起来,双方在一瞬间交锋,彼此各施绝学,展现出了激烈的战斗来。 一开始的时候,那石斧大将主攻,一把长斧耍弄得水泼不进,十分炫目,而依韵公子仿佛风中的柳絮,根本近不得他的身边,然而几十个回合过后,那大将的动作就变得迟缓了过来。 因为无论他的斧头抡得再凶猛,也没有办法碰到依韵公子的半根毫毛。 然而依韵公子却能够在擦肩而过的瞬间,对他发动攻击,割出一道又一道的伤痕来。 一寸长,一寸强,这话儿没错,然后还有一句老话。 一寸短,一寸险。 短兵相接的时候,并不是兵器越长越好,而是得讲究合适。 什么叫做合适? 杀得了人,那就叫做合适,而此刻那石斧大将也感受到了这种痛苦,在某一时刻,他将那石斧猛然一掷,然后伸手,大喊一声道:“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