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他将那恐怖的小鬼头抓起来,往嘴巴里面一送,然后就像嚼泡脚凤爪、或者鸭脖子一样,骨碌几声,便将那玩意给吞进了肚子里去。 呃…… 李师傅看得两眼发直,满脸懵逼,有点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不过随着屈胖三的咀嚼声,这房间里面那股阴森之气却一点一点地消退了,恢复了正常来。 李师傅这时方才反应过来,朝着屈胖三一拱手,说这位小先生好手段,不知道是哪位师傅的高徒? 屈胖三挥了挥手,说我师父早死了,说了你也不认识。 阿峰的家人在旁边看得发愣,他小叔走上前来,低声问道:“李师傅,事情到底怎么样了?” 李师傅看了我们一眼,说你们也是,有这样的高人在身边,还请我过来丢脸,真不厚道…… 啊? 众人也是一脸懵逼,然而李师傅的话语里却并没有太多的责备之意,而是从兜里摸出了两张名片来,一张递给了屈胖三,一张递给了我,说两位,我在这附近咸宁庙上班,两位若是有机会的话,可以过来指导指导,都是同行,交流出真知。 屈胖三接了过来,不置可否,而我则比较客气一些,接了名片,说好,如果有机会,一定拜访。 李师傅瞧见我们不愿意报姓名,也不多问。 他是个懂规矩的人,自然知道行走江湖的忌讳,朝着我们一拱手,说这里既然有两位在,那我就不参与了,如此就告别了。 他转身就要走,这时阿峰的小叔迎了上来,说李师傅,阿峰没事儿了么? 李师傅一脸崇敬地指着我们,说有这两位在,哪里会有问题? 阿峰小叔慌忙给自家哥哥使眼色,而阿峰父亲则赶忙从兜里摸出了一个鼓鼓的大红包来,要递给李师傅,李师傅不肯收,说我刚才献丑了,事情不是我办的,无功不受禄,先走了,先走。 他硬是不肯收,执意离开,而阿峰的小叔则匆忙过去送。 两人一走,剩下一屋子的人,一脸迷茫地望着我和屈胖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老太太和阿峰姐夫想起刚才一意要赶我们离开,脸上不由得一阵臊红,好在阿峰他姐姐覃招弟反应过来,满脸笑容地说道:“哎呀,陆言,没想到你们还懂这个?” 我推到了屈胖三那儿去,说都是我表弟的事儿,我就是带他过来瞧一下的。 覃招弟说你也不早说? 我说阿峰不知道得罪了谁,竟然有人给他下小鬼降头这样歹毒的手段,招弟姐我等跟阿峰好好谈一谈,到时候再说,可以么? 覃招弟慌忙说你忙你的,你忙…… 我朝着客厅里的其他人礼貌地点了点头,然后走进了房间里去。 将门一光,我走到阿峰的跟前来,把他身上的绳子给解开,然后把他扶到了床上去,瞧见桌子上面有一杯水,便给他喂了一些。 没一会儿,阿峰悠悠地醒了过来,睁眼瞧见一个黑影,说谁啊? 我让屈胖三拉开窗帘,然后说道:“是我,阿峰。” 阿峰有些疲惫地说道:“啊,陆言啊,是你?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喝了假酒,头好痛,身子又软,还做了好久的噩梦……” 我笑了,说你没有做噩梦,是给人算计了。 啊? 阿峰下意识地要爬起来,结果到底还是身子太软了,动不得,不过他还是惊讶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说你知道下降头不? 阿峰点头,说听说过,以前有看过泰国的电影,很恐怖的…… 我说对,事实上,你昨天应该给人下降头了,所以今天一直在发疯——我们昨天分开之后,你有碰到什么记忆比较深、或者比较特别的人么? 阿峰说你的意思,是有人在我身上动了手脚? 我点头,说对。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