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最大的利益既得者。 这事儿就像是黄泥巴掉进了裤裆里,不是翔也是翔。 所以他此刻是最为尴尬的一个。 从我这个角度望过去的时候,我发现他面沉如水,一句话也不说。 场面变得无比尴尬,我说完之后,大殿之中,一片寂静,如此过了几分钟,那执礼长老雒洋方才回过神来,环顾四周,沉声说道:“各位长老,可有人愿意下场,与陆言交手,看一看他的雷法,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神剑引雷术?” 他终于是明白过来了,不管我说的是真是假,都是茅山内部的事务。 这些事情需要一堆长老关起门来聊的,具体的结果和过程都不能够为外人所知,甚至都不能够让长老之下的宗门弟子得知,以免人心浮动,使得茅山宗为此而分崩离析。 当务之急,是先解决了我这么一个麻烦的大嘴巴,然后再来处理这件事情。 毕竟事已至此,符钧已经当上了这个总话事人,难不成在没有任何过错的情况下,凭着别人的只言片语,就将他这位置给撸下来? 萧克明之前被撸了一次,符钧这一次又要给随意撸下,只怕茅山宗在江湖上,就要成个笑话了。 执礼长老环顾四周,周遭皆是一片沉默。 过了一会儿,突然有人举起了手来。 刘学道。 这位纵横大半个世纪的刑堂长老站了起来,平静地说道:“既然如此,由我来试吧。” 啊? 第二十九章 堂吉诃德 刑堂长老刘学道从上面缓步走下,指着冯乾坤说道:“你帮他解开绳索,我与他外面较量。” 冯乾坤有些着急,说可是师父,这小子有五行遁地术…… 刘长老摇了摇头,说不会,我茅山主峰,清池宫外,法阵重重,怎么可能使用遁地术离开呢? 冯乾坤又劝,说那如果他使出那地煞陷阵的手段,只怕我茅山千年基业就要毁之一旦啊。 刘长老平静地笑了一声,那张麻将脸上露出几分不屑来,说地煞陷阵,要得有地煞才行,我茅山宗凝练一处,自成灵脉,如何有地煞露出? 冯乾坤是刘学道长老的徒弟,前两两句话只是在恪尽职守,既然师父已经拍板决定了,他便也不会执意阻拦。 他走到了我的跟前来,用一种十分特殊的手法,双手在我背后不断翻腾结咒,方才将那捆仙绳给弄开了来。 这事儿挺复杂的,自有法门,冯乾坤弄了一两分钟,方才最终将捆仙绳给收了起来。 而这个时候,又有一个女性长老站了出来。 她质疑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她对刘长老拱手,说刘师兄执掌刑堂数十年,是茅山宗有名有数的顶尖高手,以你的实力,迎战一个出道不到两年、乳臭未干的小子,胜之不武,传出去别人还会说欺负人,不如让你我门下弟子上场吧? 这话儿说得公允,可见我刚才的话语并非没有发人深省。 终于还是有明白人站了出来。 不过她说的话也在理,刑堂长老刘学道什么人,能够在茅山宗这样的顶级道门中排上前三的顶尖高手,在天下间也是足以笑傲群雄的,即便是面对着天下十大,恐怕也能够有一战之力。 要不然他凭什么带领着茅山宗最强大而恐怖的暴力机构数十年? 由他出场,只怕我在他面前根本就走不了几招,而一旦刘长老一个心思动歪,失手杀了我,谁也不能找他说理去。 杀人灭口,这事儿简单无比,成本也不大,便能够将一起争端给消弭于无形。 多好? 正是有着这样的想法,那女道姑方才会站了出来,然而听到这话儿,刘长老却笑了笑。 今天是我认识他以来,见过刘长老笑过最多次的时候。 他笑过之后,脸色变得僵硬起来,凝视着面前这位女长老,平静地说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