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确认了人的时候,他的刀尖已经递到了我的额头这儿来。 这是个很厉害的孩子。 不过孩子终究是孩子,贸然参与大人的世界,是会受到教训的,而我不介意做那个唱黑脸的人。 啪、啪…… 我赫然出手,三两下便是空手夺白刃,将那孩子的尖刀给夺了过来,而这个时候,他的左手却是不知道抓了些什么,朝着我身上撒了一把粉末。 我有点儿没有防备,给沾染了一些。 而下一秒,我也将那少年给按到在了地上去。 短暂的时间里,我将两人都给制服,然而即便如此,那孩子却并不惧怕,即便是脑袋挨着泥地,也是得意洋洋的对我说道:“放开我,不然你死定了。” 我有些意外,说怎么了? 罗坝哼了一声,说刚才那粉末是隐翅虫炼蛊,它融入到了你的皮肤里面去之后,立刻就会渗入你的肾脏,让你肚胀、减食、口腥、额热、面红,十分钟之后,你就会感觉脸上、耳、鼻、肚有细虫蠕动,翻转作声,如果没有解药,你将会全身充满细长的蛊虫,痛苦而死…… 听到这话儿,我忍不住笑了。 他的确没有撒谎,刚才的那些粉末也的确进入了我的身体里,不过下一秒,就变成了聚血蛊的零食和点心。 作为蛊虫而言,没有什么比毒素和其他蛊虫更加可口了。 蛊虫的精髓在于内斗。 瞧见我满不在乎地笑了起来,少年人气呼呼地说道:“你现在还有闲心笑,等过几分钟,就有得你哭了。” 我没有理会他,故技重施,将他也给绑得结实。 不过经历了这一番打岔,我已经再也无法捕捉到了夏夕的踪迹了。 而屈胖三也押着那虎哥走了出来,说人呢? 我说跑了一个,这两个给绑住了。 屈胖三将给打得鼻青脸肿的虎哥一把推到了地上来,那家伙估计是遭受到了屈胖三的毒打,跌落倒地之后,一口气没有顺过来,直接昏死了过去。 我瞧见,有些担忧地问道:“你没下死手吧?” 屈胖三笑了笑,说多大的仇?打一顿就是了。 我走到了罗妮的跟前来,用抢过来的那把尖刀抵在了她的胸口处,然后问道:“你们这儿,有几个人?” 那小妞儿挺刚烈的,居然朝着我呸了一下,吐我一脸口水。 我擦了一下脸,心中那个气啊,简直没法提。 这小姑娘真的是油盐不进啊…… 真以为我是在吓人? 我没有半分犹豫,直接回手过去,一刀扎在了她弟弟的肚子上。 我的出手很讲究——看得出来,这姐弟俩的感情还挺深的,小妞儿铁了心不合作,我即便是对她动手,她咬牙撑住,我估计也是无功而返。既然如此,我不如从她弟弟的身上下手。 不过我虽然看似漫不经心地插向了罗坝的肚子处,但其实是避开了重要的脏器,看着很惨,但其实伤害不大。 一会儿叫朵朵止住伤口,保证明天就能够活蹦乱跳。 当然,这些是姐弟两人都不知道的。 他们何尝见过这般生猛的人?一言不合,仿佛就要杀人的样子,将两人都给吓住了,罗坝固然是疼得顿时就流出了眼泪来,大声叫道:“姐姐……” 而罗妮也是双目喷火,怒瞪着我,大叫道:“你想干嘛?” 我没有拔出刀子,而是回过头来,看着她,说这一刀不会死,但如果你还是这个态度,下一刀,我就捅心脏了——你猜我捅得准不准? 我的目光故作凶狠,而这话儿也让对方崩溃了,哭着说道:“我们这里,有八个人……” 我说人呢? 罗妮说有三个在地下。 我说地下?这里有地下室啊? 罗妮点头,说对。 我说在哪儿? 罗妮指着我们刚才待的房间,说就在那里,从那里下去,有一个很大的地窖…… 地窖啊? 听到这个,我不由得想起了当初我被夏夕捉住,关在地窖里面的情形,顿时就是一阵无名怒火冒了出来。 虽然平心而论,我其实就是这事儿的最终受益者,但我依旧对这种漠视生命的行为十分憎恨。 因为如果不是小妖,不是陆左和虫虫,只怕我早就已经死去。 但像我这般幸运的人,一点儿也不多。 那些无辜者呢,难道他们就该死? 我没有再去管那逃走的夏夕,而是想着如何将里面的人给救出来。 打量了一下周遭,我对屈胖三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