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大通大师太客气了,都是并肩作战过的战友,说这话儿就太过于见外了。 元晦大师夸了我一番,突然间又问道:“我听说,白头山一事,与你们有关?是不是真的?” 我看着他,说别人是怎么说的? 元晦大师说传言颇多,有的太过于夸张,不足为信,但有的却是绘声绘色,听起来应该是确有其事——据说你们捣毁了当初攻击茅山宗幕后黑手的老巢,并且将领头的千通王给干掉了? 我说的确是有毁掉那帮人的老巢,不过千通王却并不是我们干掉的,而是另有其人。 啊? 元晦大师说贫僧虽然离开京都之后,不再出世,但一切都有关注江湖上的诸多消息,据说那位千通王来历不凡,既有南海一脉的背景,又找对了靠山,当时在茅山宗出手的时候,除了那位黑手双城之外,几乎无人可敌,又是哪位英雄好汉,将他给干掉了? 我思索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将王明他弟弟的情况和盘托出,只是讲到了千通王的离开,并非是死去,而是给人强行拽入了时空乱流之中。 所以说他到底有没有死,还会不会回来,这些都充满了未知的色彩,谁也不知晓。 听我谈及了这些细节之事,元晦大师点头,说即便如此,能够用这样的方式,将千通王带走,那人当真也是让人为之敬仰的——天下豪杰数不胜数,想当初我们却汇聚一堂,想要争夺那天下十大的虚名,可笑、可笑啊…… 随后元晦大师又谈到了龙虎山遭劫之事,询问我是否知道偷袭者的身份。 我摇头,说我人在千里之外,又一直是外围人员,得到的消息不多,还真的不知道是谁;不过说起来,能够将善扬真人重创成这样的人,想必也是了不得的对头。 元晦大师说对,正是如此,贫僧也不能够安心修法,不得不抛头露面,站出来了啊…… 我与元晦大师许久未有见面,两人坐而论道,聊一些江湖上的传闻,以及彼此身上发生的事情,虽然并不深,不过却也觉得时间飞快。 不知不觉间,飞机便落地,随后有人过来接我们,将我们分成几车,朝着龙虎山方向拉去。 元晦大师邀我跟他一起走,我拒绝了。 他的名头极大,属于这一次中央特派组的顶端战力,故而车子也跟其他人有所不同——我们的是旅游大巴,而他的则是宽敞舒适的商务车。 当然,不但元晦大师是,马烈日和几位领导人物也都是,并不会显得他太过于特殊。 我不想太招人眼球,所以便婉拒了他的邀请。 当然,他们这点儿的优待并没有让旁人嫉妒,毕竟实力摆在这里,旁人也不会说太多的东西。 整个过程中,我与马烈日有打过几次照面,他从元晦大师与我单独相处一路这事儿上,似乎看出了一些什么来,不过并没有上前过来与我核查,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便没有再多言。 我不确定他是否看穿了我的身份,不过也明白,我们和马烈日之间,终究还是有一些嫌隙。 正是因为我们这边的人带头闹事,结果导致第二届天下十大这名头大大地缩水,变成了一个极为失败的案例,现如今江湖上别人谈及起天下十大来,脑海里的第一反应,莫不是之前的那些老十大们。 至于新晋的这些,都活在了老十大的阴影里,甚至还有人被当做是笑话来看待。 而马烈日便是其中之一。 断人前途有如杀人父母,所以就算是马烈日知道了我的身份,也未必会过来跟我套一套当初并将患难的交情,而是尽量避开,最后江湖永不见面。 我上了大巴车,坐在最后一排,能够感觉到周遭看过来的探寻目光,知道与元晦大师的交谈,还是落在了有心人眼中。 有人想要过来跟我套近乎,与我攀谈,不过瞧见我摆出一副“生人勿进”的架势,终究还是拉不下脸来。 毕竟能够进入这一百多号人里面的,都是各部门的精干之人。 既然是精干之人,必有傲气,所以我一路上倒也还算轻松,如此一直行路,到了凌晨四点多的时候,我们抵达了龙虎山附近,在一片丹霞地貌的山峰之下,有一大片的河流,我们在河对面下了车,然后河边的竹筏上有人m.iYIGUO.nEt